雖然在那之后,吉爾伽美什和格蕾合力消滅了saber,但已經(jīng)晚了。
——漆黑、巨大的孔洞正懸掛在空中,宛如黑洞。
孔洞正中間,懸浮著可以進行許愿的圣杯。
“破壞圣杯,這是最后也是唯一的手段,”韋伯道,“衛(wèi)宮士郎帶來了寶石劍的復制品,不過很可惜,由于他自身魔力不強,制作的寶石劍……效果大打折扣,恐怕不能一擊破壞?!?/p>
“格蕾,你還有多余的魔力來釋放圣槍嗎?”
格蕾搖搖頭:“不夠了,師父,剛剛那一次就是最后的……抱歉,我太沖動了?!?/p>
韋伯:“……”
他嘆了口氣,揉了揉少女的灰發(fā):“別太自責了,格蕾。就算你還能使用圣槍,那位魔神也未必會讓我們?nèi)缭?,如果他想,恐怕有一千種方法能打斷我們的攻擊。”
事實上,如果不是鐘離忽然又從黑泥里冒出來,打斷了戰(zhàn)場的節(jié)奏,恐怕赤王早就想辦法殺掉rider,帶著費奧多爾前往圣杯的所在地了。
韋伯望向赤王方才前進的方向。
那里顯然就是費奧多爾的藏身之地,可惜距離太遠,赤王又設(shè)置了結(jié)界,韋伯無法確定他們的確切位置,也無法打探到內(nèi)部情況。
但看不到,不代表他不能從現(xiàn)狀反推。
大概是為了保護費奧多爾的安全,鐘離現(xiàn)身后,赤王第一時間回到了他身邊,而在那之后,他們保持了一種詭異的沉默——什么也沒做。
現(xiàn)在的發(fā)展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(nèi),恐怕對方最初的目的只是將鐘離化為魔力,而非控制,但即使是這樣,沉默的時間也太長了點。
對他們而言,鐘離先生被黑圣杯控制應(yīng)該是件天大的好事,這樣就可以避免與吉爾伽美什纏斗,徹底殺掉rider,直奔圣杯的所在地。
可他們卻沒有輕舉妄動。
……難道,這件事有蹊蹺?
韋伯猛地轉(zhuǎn)頭,觀察起二人的戰(zhàn)斗。
刀劍相撞的轟鳴聲不斷炸響,吉爾伽美什與鐘離的戰(zhàn)斗越發(fā)猛烈,細密的攻擊如雨水般從天而降,將地面砸出一個個凹陷。
同時被破壞的,還有流淌在地面上的黑泥。
雖然只要圣杯還存在,黑泥就會不斷產(chǎn)生,但吉爾伽美什細密如雨慕的攻擊還是有效阻止了黑泥的外溢,延緩了他們吞噬城鎮(zhèn)的進程。
之所以會進行地如此順利,除了其本身攻擊范圍廣、赤王沒有加入戰(zhàn)斗阻撓外,還有不容忽視的一點——鐘離始終站在地面,沒有近身。
韋伯忽然攥緊了手。
……會是他想的那樣嗎?鐘離先生……
伴隨著響亮的破空聲,灼目的金光刺破云霄,直直墜入費奧多爾不遠處。
煙塵四起。
赤王:“……”
費奧多爾:“……”
赤王:“要行動嗎?”
費奧多爾:“……等等?!?/p>
他還在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