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幾天都是這樣。
或者說一直都是這樣。以前他惹了潮月生氣,潮月不理他,他也是這樣不會出現(xiàn)在潮月面前,但又守在潮月能看到的地方,一般四五天,潮月就會“默許”他上樓了。
這次卻整整七天,潮月依舊沒有看他。
閻決站在花園的樹下陰影里,點燃了一支煙,頸側(cè)的鞭痕已經(jīng)長出了厚厚的痂,再過幾天,這傷就徹底好了。
他看見大門打開,許煥的車開了進來,沒過一會兒,許煥下車走了進去,幾分鐘后,他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了書房的落地窗邊。
他站在平時他站在的位置。
閻決仔細看著玻璃窗,他想看到潮月,但可惜,這個角度無論如何也看不到更里面了。
他抽完了一根煙,正要熄滅,玻璃窗上忽然出現(xiàn)了潮月的側(cè)影,他臉上還戴著那副眼鏡,但上面的銀鏈子沒有了。
閻決看到他笑著上前拍了拍許煥的肩膀。
這個笑閻決很熟悉,是十八歲的潮月看到他,時不時就會這樣挑逗一樣地看他一眼,再勾出個笑。
閻決的煙熄滅在了他掌心。
潮月眼角的余光看到這一幕,心里冷笑一聲,心情更好,他回到辦公桌后,又跟許煥說了幾句道:“唐爾德那邊的交接工作就交給你了,不早了,回去吧?!?/p>
許煥最近幾天深受潮月重用,本來就挺蕩漾了,剛剛還被大老板用美貌狠狠殺了一下,整個人都有點恍惚,清了清嗓子,“您放心,我肯定圓滿完成任務(wù),老板您早點休息。”
潮月嗯了聲,端起咖啡,借著這個動作,他往樓下花園看了眼,但很快,他的動作停滯。
陰影里已經(jīng)沒了閻決。
潮月臉上的笑迅速消失,眼里也浮上了冷,這條狗竟然敢走。
偏偏許煥沒察覺,還回頭又問了句,“李先生今天打電話到秘書處,想約您下周吃個飯……”
這個李先生就是潮月的大哥,那個本應(yīng)該是集團繼承人的李家大少爺……許煥是不太清楚兩年前的事的,只隱約聽說了一點,這里面太復(fù)雜,還有閻決的參與。不過他一個打工的,拿人工資嘛……
還不等他想下去,潮月就抬眸,冷眼看他,一改剛才的溫和,“連這種小事也要來問我嗎?”
許煥瞬間清醒,夾著屁股趕緊溜了,“是,我明白您的意思了。”
美人笑,sharen刀啊。
他果然承受不起。
許煥小聲唏噓著下了樓,正巧看見外面一個傭人撿起地上的煙頭,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這個時間敢在老板花園里抽煙的人是誰了,頓時更加唏噓。
他又一次成為了老板和閻決py中的一環(huán)啊。
但是有什么辦法呢,老板不想看到閻決一人獨大,想培養(yǎng)他牽制閻決,那他就肯定不能跟閻決哥倆好,畢竟他拿的工資真的非常高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