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感覺到他手中那根無形的枷鎖已經(jīng)斷了。
他用言語控制一頭惡犬,享受惡犬隨時(shí)反撲的危險(xiǎn),現(xiàn)在,危險(xiǎn)來了。
看似平靜的空間只需要瞬間就能打破,閻決將桌上的所有東西掃落,他掐著潮月的脖子將他按在上面,力道大的根本不管潮月的疼痛。
潮月同樣狠戾,他是不被馴服的。
“你想死?松開!現(xiàn)在松開我當(dāng)什么事沒發(fā)生,閻決!”
閻決跪在潮月腰側(cè),死死錮著潮月,一手飛快解下了皮帶,他像李凜冬那樣用拇指去壓潮月的嘴唇,力氣更大,探得更深,他的手指被潮月咬得滿是鮮血,但依然往更深處去,就像在摸毒蛇的毒牙。
這是一場叢林里的交鋒,閻決摸到了毒蛇的毒牙,掰開,他不怕被咬死一般,狠狠的,一下一下的,以一種對(duì)潮月來說羞辱的,從上往下的動(dòng)作,壓制著潮月。
毒蛇的獠牙幾次刮過閻決的致命處,閻決都宛若無覺,他掐緊了潮月的脖子,最后甚至抓住了潮月的頭發(fā)。
潮月是疼的,還有恐怖的窒息感,他想殺了閻決的心都有,但當(dāng)他咳著吐出唾液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,閻決將他的手伸在他面前。
他的聲音嘶啞極了,里面蘊(yùn)含的情感濃烈到嚇人,“你喜歡,潮月。”
“他還碰了你哪里?”
潮月隨便抓了個(gè)地上的文件夾,兜頭打在閻決頭上,文件夾打爛了,他就用手,他把閻決的嘴角扇出了血。
“閉嘴!你就是條狗,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說話?!別拿你那可笑的占有欲威脅我!”
閻決無動(dòng)于衷,他再次扣住了潮月的腰,潮月的呼吸一顫,他罵不出聲了,他的喉嚨很疼。
閻決:“你們說了什么?”
他知道李凜冬回國,也知道他通過秘書處聯(lián)系潮月,但是他以為潮月不會(huì)見他。
潮月忽然軟了神色,攀上閻決的肩膀,輕柔地擦去閻決臉上的血,“你吃醋???”
閻決也用手擦潮月臉上的水漬,但他的手上都是血,越擦越臟。
“嗯?!?/p>
閻決在吃醋。
他至今記得潮月十八歲的生日禮上,潮月故意撩撥他之后,又在無人的角落,由著李凜冬肆意勾摸他的臉頰。
潮月愣了下,很快回神,偏過臉,慢慢地田干凈了閻決手上的血,“你醋什么?我的
不說話
那天的事后閻決自覺地去跪了五個(gè)小時(shí),潮月也沒有再罰他什么了。只是之后他們在床上,閻決會(huì)更狠一些,他們每次都像互相征服了一次,大汗淋漓。
潮月不太滿意,但又不可否認(rèn)他很爽快,于是就格外地看閻決不順眼,每每上一秒他們還一同沉淪,下一秒他就冷漠地把人踢下床,讓他滾。
閻決倒是一點(diǎn)怨念也沒有,那天的爆發(fā)就像一個(gè)意外,他守著潮月,沉默又長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