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決倒是一點怨念也沒有,那天的爆發(fā)就像一個意外,他守著潮月,沉默又長久。
李凜冬這個名字沒有再出現(xiàn)在他們之間,明面上的。
私底下,不管是潮月還是閻決,他們都有自己的動作。
李凜冬回來,那群董事會的老東西不太安分,潮月自然要想辦法。事實上他已經(jīng)有一個計劃了,只是還在猶豫。
李凜冬這時候回來,其實是個絕好的機會,他可以借著李凜冬的視線把閻決除掉。
東西他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,是一份沒有銷毀的合同,這份合同會在他出差的時候,讓閻決進去一段時間。
至于進去多久,取決于潮月怎么追究,又給不給他請律師。
潮月猶豫的并不是這個,更不是心軟,他考慮的是閻決進去后,他是否能在第一時間拉攏閻決的屬下,畢竟外面還有個李凜冬。雖然兩年前他贏了,但集團里始終有李凜冬的百分之五股份。
那群董事會的老頭也更屬意他們真正的繼承人。
最后潮月還是決定按照計劃行事,李凜冬不足為懼,這兩年多他已經(jīng)建立了自己的勢力,李凜冬就算要折騰點什么,也需要花費時間和大力氣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把閻決除掉。
“明天我要去b市出差,你留下?!背痹麓┥显∨郏谧〉紫卵┠伒募∧w,肩胛骨上的紅色指印一閃而過。
閻決也穿上自己的衣服,他腰腹和xiong膛的痕跡比潮月還多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“好?!?/p>
潮月想起什么般,在浴室門口停下,淡淡道:“桌上的東西是給你的,拿了就出去吧?!?/p>
閻決早就看見了,聞言那張常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了點笑,只是背對著他的潮月沒有看見。
閻決打開盒子,是一條皮帶,出自某個大品牌,質(zhì)量如何不清楚,但是外觀非常漂亮,比起扣在腰上,它更像是要被纏在某個漂亮尤物的手腕上,或者是脖子上。
閻決連帶盒子一起拿走了,他會在重要的場合佩戴這條皮帶。
就像那件已經(jīng)報廢了的西裝。
次日清早,老宅外面,閻決站在車前,待潮月走近,他替潮月打開了車門。
潮月:“我不在的時候,公司就交給你了?!?/p>
閻決看著潮月,眼里好像有什么情緒,但最終他只是應(yīng)了聲,為潮月關(guān)上車門。
“一路平安?!?/p>
潮月沒有回應(yīng)閻決,車窗無聲升起,就像隔斷了他們之間的所有。
今天給潮月開車的司機姓劉,還是閻決當(dāng)年聘請進來的,車子駛?cè)胫髀泛?,他?xí)慣性地從后視鏡里看一眼潮月。
潮月一直以來的習(xí)慣都是在車上打開平板,處理一些不要緊的郵件,劉司機會非常注意地把車開得很穩(wěn),免得潮月頭暈。但今天他卻在后視鏡里看到了潮月的眼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