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哪兒都透著戒指暫時擁有者對它的不以為意和漫不經(jīng)心。
謝詢脫下大衣掛進玄關(guān)衣柜里,挽起袖子,先替傅老師把有些凌亂的套房簡單整理了遍,戒指也合攏歸位,放到床頭柜上。
謝詢知道這枚戒指是沈潛送的。
前兩天在港城老宅的時候,聽謝譑提過一嘴,燕宮拍賣場那枚壓軸品被京城沈家那位二少爺以差一點點到九位數(shù)的價格拍走,聽說沈家二少跑這趟港城就是為了這枚戒指,也不知道會送給哪個幸運兒。
這個幸運兒,是他的阿融。
有幾秒,謝詢盯著那枚熠熠生輝的戒指,眼神陰澀晦沉,很想把它從窗戶丟下去。
又不是賠不起。
但那樣阿融會不高興的。
傅有融確實對這枚戒指透出不在意的態(tài)度,但若是擅作主張?zhí)嫠幚淼脑?,那難免不會給沈潛帶去什么可乘之機。
不值當。
不就是一枚戒指嗎。
五分鐘后,在謝氏總部處理合同的白協(xié)助理看著謝詢發(fā)來的要求滿頭霧水陷入沉思,但還是畢恭畢敬回復:【好的老板,我會著心留意近期拍賣會珍品名單的,有符合條件的我會替您直接拍下?!?/p>
看在六位數(shù)月薪的份上,再奇葩的要求白協(xié)都能微笑應下。
沒有困難的工作,只有不到位的工資
錢到位了什么都好說
洗過澡,發(fā)信息征得傅有融同意后,謝詢躺進主臥床上。
謝詢確實有些累。
近三天,他的睡眠時間加起來統(tǒng)共不到十二個小時。
加急處理了謝氏所有的緊急工作,開完該開的會,才來找傅有融。
待在阿融身邊的時候,他只想專心陪他,不想被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分出一絲神。
被熟悉的白茶甜香包裹,謝詢很快陷入黑沉夢境里。
只是這個夢卻不怎么美好。
他夢到了傅有融。
青年坐在放滿一池水的浴缸里,略長的發(fā)絲shi黏黏的貼著頸項,像是裂出碎痕的白瓷瓶,又像是被黑色蛛絲黏纏上的白花雪瓣。
shi透的白襯衣勾勒出的身體線條纖脆得驚人,蝴蝶骨尤為明顯,隨著呼吸有輕微的起攏痕跡,像是瀕死前殘存一息生機的白鳥在無力掙扎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