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隱月笑了笑,上前將云渡長老扶了起來。
他笑意吟吟地對云渡長老說:“長老這是什么話,這兔子害死長老門中那么多弟子,哪兒是什么不情之請?只是我門下弟子太過不近人情……我瞧著,是將這兔子直接殺死了。若是尸骨也尚可的話,長老想帶走便帶走吧。”
云渡長老大喜過望,當(dāng)即朝著鐘隱月跪了下來。
“多謝玉鸞長老成全!”
云渡伏地,竟然向他跪拜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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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已經(jīng)完全黑了下來。
空中仍然盤旋著散不去的黑氣,鐘隱月舉著一張燃著火光的雷火符,走在前面,要帶著天決門的弟子回到棚子那邊去。
邱戈和竇嫻頂著一腦門子官司,臉色發(fā)黑,都對這次除妖衛(wèi)道的事很不滿意。
兩人都很不甘。
可那兔子眼下已死,再不甘心都沒有什么辦法了。
不過竇嫻心里不舒服,開口就陰陽怪氣起來:“玉鸞長老好大的威風(fēng)。除了妖,不趕緊斬草除根以絕后患,反倒將妖怪的尸骨留給他人,真是會(huì)做好人?!?/p>
鐘隱月沒理她。
被鐘隱月無視,竇嫻更氣了。
可她又不能當(dāng)面跟鐘隱月叫板,便猛一轉(zhuǎn)頭,怒火中燒地瞪向沉悵雪:“沉師兄更是好威風(fēng)??!不與干曜宮的一同,反倒與玉鸞宮的相談甚歡!你是不敢殺這兔妖吧!師尊說得沒錯(cuò),你果真會(huì)與這妖怪——”
“師妹!”
邱戈厲聲喝住她。
竇嫻喉頭一哽,撇了撇嘴。
邱戈臨開口前,沉悵雪也瞪了她一眼,眼中殺氣騰騰。
不過竇嫻壓根不把他這威脅警告的眼神當(dāng)回事。邱戈喝完一句,她還回瞪了回去。
“行了,你也不用這般咄咄逼人。”
鐘隱月突然滅掉手中的雷火符,回過頭,慢悠悠道,“那兔子還沒死呢?!?/p>
身后眾人皆是一怔,只有沉悵雪面不改色,不動(dòng)如山。
“還未死?師尊是什么意思?”溫寒懵懵道,“師尊是看出了白師弟并未將那兔妖置于死地,還將它交給了那些華藥門的藥修們?”
邱戈一聽,立馬急了:“玉鸞長老,你這是做什么,你這豈不是把除了兔妖的功勞拱手讓人了嗎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