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嫻也說:“天決門可是天下第一,這次明明有我們在場,除妖的卻是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藥修!此事一旦被天下人知道,天決門還有什么臉面???”
她急得在黑暗里甩著袖子跺腳怒罵,“我就說不該把事情交給你們玉鸞宮,真是一群廢物!一只兔子都處理不好!邱師兄,我們快些回去!這個(gè)廢物不要臉面,師尊可要的!”
邱戈也是連話都不想和鐘隱月說了,拔出腰間的劍便回身就走。
竇嫻跟著他回過身,兩人剛走出去兩步,鐘隱月慢悠悠出口:“站住?!?/p>
“誰要聽你的話啊!”
竇嫻回頭按住下眼皮往下一拉,朝他吐舌頭做了個(gè)鬼臉,腳上一步?jīng)]停。
鐘隱月一抬手,一道符咒突然飛至二人身前,轟的炸開一片雷火。
邱戈竇嫻驚叫一聲,往后退了半步。
竇嫻氣惱回頭:“你做什么!”
“讓你們站住?!辩婋[月道,“你們兩個(gè)不懂尊敬師長,沒被教規(guī)矩,我也不想教,反正日后有個(gè)相當(dāng)恐怖的人會替干曜教你們。但是今晚,你們不能壞了我的事?!?/p>
“哈?”竇嫻莫名其妙,“說什么呢你,明明是你將那兔妖——”
“你非要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劍山的山頭弟子的話,就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的頭頂?!辩婋[月道,“這黑氣散了嗎?”
竇嫻怔了怔。
邱戈也露出如夢初醒的神色,仰頭懵懵看向頭頂。
玉鸞宮幾個(gè)弟子跟著仰起頭來,看向上空。
“這么一說,這黑氣怎么丁點(diǎn)兒沒散?”溫寒心中犯嘀咕,“就算那兔妖真沒死,可既然被師弟再次重傷瀕死,那這兒的黑氣多少該散去一些才是??蛇@會兒不但沒散,反倒越發(fā)濃郁了?!?/p>
邱戈和竇嫻立刻都迷茫了。
倆人看看頭頂,又在黑暗里互相看看彼此。
顯然,他二人的腦子轉(zhuǎn)不過這個(gè)彎來了。
也是到了這會兒,他倆才終于想起了沉悵雪。
兩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他,問:“沉師兄,怎么回事?”
“你一定知道的!”竇嫻說,“快說啊,怎么回事,師尊的功勞都要沒了!”
沉悵雪一直抱著雙臂閉目養(yǎng)神,聽到終于被叫了一聲師兄,他才回過頭來,涼薄地瞥了他倆一眼。
“不知道?!彼曇舻?。
“你!”
竇嫻氣極,拔出手里的劍就朝他怒氣沖沖地走過去,“你故意的是不——”
“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