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來,明明能用金玉鏡傳訊,為什么每次掌門都非用信鷹來傳喚?
真是很奇怪,除了掌門,其余長老都能用金玉鏡來相互傳信。
偏偏一扯上掌門,無論是這邊傳訊給他還是他傳訊過來,都必須得用信鷹。
可能是老頭有老頭的堅持?
上玄掌門已是上代的老人了,跟他同代的長老們都已經飛升仙位,就他一個前朝余孽還留在山上……
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追求吧大概。
鐘隱月心中猜測著,一陣寒風吹了進來,他猛地打了個噴嚏。
外頭的雪下了一整夜,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,門口那幾棵樹也銀裝素裹。眼下都天亮了,云也散了不少,日頭都出來了,天上卻還在飄著太陽雪。
“見鬼的破天兒?!?/p>
鐘隱月搓了搓胳膊,關上了窗戶,回頭往宮里榻邊的暖爐上畫了個符,添了一把大火。
房間里暖和了不少。
鐘隱月坐過去烤了會兒,心中又擔憂起來。
沈悵雪這會兒怎么樣了?
鐘隱月蹲在暖爐前烤了半晌火。
暖意一上來,困意也跟著回來了。他又靠著床小小瞇了會兒回籠覺,醒了后就打著哈欠站起身來,給自己更衣。
穿好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,披上毛裘,鐘隱月準備去巡視一圈自己山邊的結界。
上次鬧出被妖獸鉆了空子的事,他就答應掌門會日日巡視。
答應了的事鐘隱月不敢怠慢,那之后他就重新嚴密地布置了結界,有人靠近都會感知到。
并且不論再忙,他早晚都會親自各去巡視一次。
鐘隱月收拾齊整,剛要攜傘出門去,就感知到了碎瓊的氣息。
信鷹碎瓊回來了。
鐘隱月推開門走出去,站在屋檐底下,一抬頭,遠遠地就瞧見了玄鷹碎瓊飛來的身影。
鐘隱月伸出手,碎瓊停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它腿上綁著一紙書信。
鐘隱月解開它腿上的繩線,將書信展開。
碎瓊撲棱著翅膀又飛起來些,落在了鐘隱月的肩膀上,省著耽誤他看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