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手倒下,沉悵雪在臺上氣喘吁吁了片刻,抬手抹掉嘴角的血。
他挺直身板,在臺上站直。
忘生宗弟子一敲大鼓:“天決門,玉鸞山弟子,沉悵雪,勝!”
臺下響起稀稀拉拉的一片歡呼,鐘隱月松了口氣。
轉(zhuǎn)眼間,又一日日落西山,今日的比武結(jié)束,一行人走在回院舍的路上。
溫寒嘟囔著說:“怪不得掌門要師尊來處置,原來外頭的流言蜚語已到這個地步……”
“是呀是呀,有許多人都不背著人了。都明眼瞧見我們天決門的人在,還特意高聲談?wù)摗媸?,也不知是怎么想的?!?/p>
今日的確有數(shù)人刻意談起,好像生怕鐘隱月聽不到。
說什么的都有。什么耿明機要入魔,要下臺,天決門要完蛋等等。
七嘴八舌的。
這些風言風語比鐘隱月想得還嚴重。
“上玄掌門早在百年前血戰(zhàn)時失了修為,天決門這幾百年里本就是靠著他才穩(wěn)居第一?!辩婋[月說,“他沒了修為,而后頂上來的便是耿明機。這百年里,天決門便是倚仗著他挺過來的?!?/p>
“誰人不知掌門與干曜長老素來交好,干曜長老幾乎是天決門的頂梁柱。過去他在門中,權(quán)力幾乎能與掌門平起平坐?!?/p>
“如今他做了這種事,在外看來,簡直是把掌門的臉皮撕了下來。”
“天決門其余長老力不比干曜長老,出了這等丑事,他自然更不能在天決門再待下去。他一走,門中便沒有能看的了,外頭的人唱衰也是情理之中?!?/p>
“掌門素來重視名聲地位,就因為外頭的流言已經(jīng)滿天飛,才會將我叫去?!辩婋[月說,“門內(nèi)其他長老,且不說能不能壓他贏他殺他,光是能不能動手,就沒幾個能站得出來的?!?/p>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跟在身后的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。
“此事我自有定奪,你們用不著多擔心?!辩婋[月轉(zhuǎn)頭看向沉悵雪,“今日,明日便是你與焚云派掌門大弟子的決戰(zhàn)了。先什么都別想,只管著明日先贏。”
沉悵雪應(yīng)聲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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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后,忘生宗的竹林里一片寂靜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