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謂附身,便是取而代之,她須得代替此人成為‘長老’。到了這么一個將要入魔的節(jié)骨眼上,她若取而代之,之后得替著演多少戲?”
“又費心費神,又吃不了多少修為。妖后又不傻,怎么會選他。”
“他那只是心魔被壓制多年,
力量太大,才會那般身姿奇詭,并非妖后所行?!?/p>
“原來如此。”
鐘隱月懂了,他點著頭,手上還一下一下地給沉悵雪梳著發(fā)。
“多的我也不能告訴你?!鼻嚯[說,
“這之后估計會很辛苦,但云破月明終有時,你不必太擔心。順其自然,聽從內心便是?!?/p>
聽這意思,她是不能多說的,眼下是已經將能說的都說了。
鐘隱月便點著頭:“多謝師姑提點?!?/p>
青隱翻了個身,沒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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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沉悵雪和白忍冬那場比武之后,鐘隱月就沒有再往大會那邊去過。
沉悵雪可是被“食丹”吃得險些連保持人形的法力都要沒了,為了陪他休養(yǎng),鐘隱月一直留在院舍里。
沉悵雪好了許多,再加上原本留在臺上的弟子本就不多了,這幾日該比的都比過了一遭,算上還留在臺上的沉悵雪,臺上就只剩下了八人。
忘生宗的弟子一大清早便來敲他的院門,請他領著沉悵雪再赴大會,說弟子比武已到尾聲。
鐘隱月算算時間,沉悵雪確實是又要上場了,他便帶著一群人又去了大會。
一出了門,他便聽到了許多風言風語——靈澤長老與掌門都告訴過他,大會里關于耿明機的流言多之又多,天決門的名聲幾乎要被敗光了。
他二人可一點兒都沒夸張。
此事早已掀起軒然大波,更有什者特意跑來朝著鐘隱月悄悄打聽,詢問他耿明機被如何處置。
鐘隱月打了個哈哈,干笑著含糊了過去。
現(xiàn)在他還不能說出來。
大會的弟子比武已經快到尾聲,午后時沉悵雪就又被搖了上去。
他這次抽中的對手,不是原作里白忍冬抽中的那一位。
但能打到這種“決賽圈”,實力自然不可小覷。沉悵雪在臺上與他打得幾分焦灼,但好在劍法更勝一籌,最終有驚無險地將對手撂倒了。
對手倒下,沉悵雪在臺上氣喘吁吁了片刻,抬手抹掉嘴角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