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忱卻搖了搖頭,叫人遞上來一張供狀。
“真是不巧了,齊大人剛剛舉薦他,昨日夜里就審出此人貪贓了數(shù)筆與賑災(zāi)相關(guān)的款項(xiàng)?!?/p>
齊宴接過供狀。
“可別說是錦衣衛(wèi)屈打成招,該走什么流程后續(xù)都會過一遍,大理寺三堂會審的判決大家才會認(rèn),不過安西巡撫這個位子他是坐不了了,齊大人也得避避嫌,不能再舉薦別人。”
齊宴無話可說,他當(dāng)然知道此人有過這記錄,但他沒想到林忱能料到他舉薦的人選,提前就把人給逮了。
他有些無力,又有些佩服:“殿下,老臣之所以不許文淵閣派人,真的是出自誠心,前車之鑒,難道殿下忘了?”
林忱沒忘,但這不意味著文淵閣就只能窩在上京,裹足不前。
“老大人放心?!彼煤芏?,冷眼看魏家的方向,“我已經(jīng)想好了,這次安西賑災(zāi),我親自去?!?/p>
此言一出,眾人嘩然,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。
“絕對不行!”還是齊宴
臨行
端午第三日,
窗外小雨連綿。
皇帝端坐案頭,手中的朱筆蘸了飽滿欲滴的朱砂,人卻只是半抬著手,
怔神看著窗外。
鳶兒陪侍他身側(cè),眼看著一滴紅要落在折子上,
不由出聲提醒:“陛下,墨——”
與這一聲同時,
皇帝移開了手,
圓潤的紅落在黑色光滑的案上,
小小的一滴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