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最終,困獸般的努力掙扎后,他只說:“怎么可能算了?怎么可以算了?!?/p>
“李想,你不清楚,她這個人,特別會騙人?!彼_頭,有些脫力般,傾身用胳膊支住自己膝蓋,低聲重復(fù)道,“真的,特別會騙人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,她說自己不想?yún)⒓尤ジ鄢堑南牧顮I,因為她不愛坐飛機(jī),其實……就是不想給她媽媽增加負(fù)擔(dān)?!?/p>
那他就陪他留在北城,陪她在北城過暑假。
“你不知道,她說她小時候,特別扛揍,其實怕疼怕得要命。不然,像她那么愛美的小姑娘,怎么會連個耳洞都不敢打?!?/p>
那他就收集其它寶石首飾,等她喜歡的時候,拿給她。那他就讓叫她受痛的人,也吃些苦頭。
“你不知道,她說她……”他幾乎要哽咽出聲,“她不喜歡在周五穿別的衣服,因為嫌麻煩。其實只是…
…她就那幾件衣服,穿來學(xué)校,反而怕人笑話?!?/p>
那他,就陪她一起穿校服。
“你不知道……”
他什么都可以陪她的,就是……別叫他算了。
江隨說到后來,李想只覺得他,好像有些醉了。
他話音仿佛一首沒有正式收尾的歌曲,重復(fù)著循環(huán)的旋律與歌詞,直到時間的進(jìn)度條行至尾端,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。
過了很久很久,李想看見他深深把頭低下去,仿佛要用手撐住額頭,才有力氣重新艱難開口。
只是說出“阿鳶,別怕,我會藏好……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
李想終于開口:“林鳶從前是很喜歡你,但阿隨,不管多深厚的感情,
沒有回饋,
都是經(jīng)不起消耗的。就像你……”李想頓了頓,
“你自己,
不也深有體會嗎?”
江隨僵硬地哽咽了口,
沒有說話。
李想看見他用手背壓了下眼睛,
紅著眼,抬頭看他,
低低開口:“我知道,
過去的這么多年,面對她的心意,
我懦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