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李縣令的話你都聽到了,日后江州諸多事務(wù),可少不了楊通判操勞,這點(diǎn)車馬費(fèi)不過是見面禮。
怎么,莫非楊通判嫌銀子太少,看不上?”
最后一句話,明顯帶著威脅。
楊邀在官場(chǎng)混跡多年,哪能不明白畢樅的意思?
李義深和畢樅顯然是一條線上的,方才貪污的事情自己在旁聽得明明白白,這些銀子既是封口費(fèi),也是拉他入伙的見面禮。
若是不收,便是與頂頭上司撕破臉,自己這官兒就算是當(dāng)?shù)筋^了。
楊邀當(dāng)即跪拜,“多謝知府大人!”
“嗯?!碑厴耗樕徍蛶追?,讓他退下了。
楊邀走后,畢樅看著李義深,“李縣令,人家楊通判可是要給你擦屁股的,這車馬費(fèi)……”
李義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,磕頭如搗蒜,“下官出,都是下官出的!下官明日就把賬還上!”
“行了,先回去安頓災(zāi)民吧。這次要是再舍不得那點(diǎn)銀子,可別怪本官保不住你?!?/p>
“下官明白,下官明白!”李義深千恩萬謝地離開了。
畢樅長(zhǎng)嘆一聲,跟這群蠢材打交道真是太鬧心了,隨即喚來親信管家。
“你即刻出發(fā),帶著這封密信和兩道奏折前往京城,務(wù)必要親手交給三皇子。
這兩道奏折,他看到自會(huì)知道如何處理?!?/p>
……
“什么???你說……洛江決堤,淹了哪里?”
阿財(cái)?shù)皖^道:“二夫人,洪水淹了……淹了杜家莊?!?/p>
杜蘭芳如遭雷擊般站在原地,踉蹌兩步,大腦一片空白。
被洪水淹了的杜家莊,正是她的娘家!
祝弘明也在此時(shí)推門而入,大聲質(zhì)問道:“朝兒呢,朝兒回來了沒有!?”
“沒,我和春芝說,讓她過了初九再回來……”杜蘭芳丟了魂兒一般喃喃說道。
“什么!?”
祝弘明大吃一驚,怒不可遏地?fù)P手就要打,但終究忍住了,沖她怒吼道:
“那龍安縣決堤了你知道不知道!你還讓朝兒回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