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的冰父氣到不行,聽完兩人視自己為空氣的對話后更是血壓飆升,臟話也越來越密。
服務員聽后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,看著面前兩個心如止水的人,默默把菜一個個記在本子上。
“冰尤!你給我聽清楚!今天不回來以后這個家你永遠都別回來了!”
“嗶———”
手機里的音量飆到最高后,對面猛的掛斷了通線。
付競澤幾乎是同時合上了菜單,服務員也識趣,手腳利落地離開了包廂。
他喝了口水:“所以你有地方住嗎?”
冰尤靠在椅背上,兩條腿交疊在一起,舒展的身體線條自在又隨性。
可能是前幾年被在家關久了,就連之前住在k給她安排的溫床里也略顯無聊。她最近只想找個離學校近的公寓,自己怎么住都不用看人臉色。
她逗付競澤:“付少有地方給我住嗎?”
說罷,她上身轉(zhuǎn)而倚在桌邊,單手撐頭,那一套引誘的姿勢越發(fā)熟練。
付競澤這次沒急,而是享受她肯在自己身上用手段。
“我不介意今晚就住在一起?!?/p>
他腔調(diào)散漫,全當成閑聊,話里話外都是情場老手的游刃有余。說完他主動貼緊她勾了勾唇,氣息拂在臉頰。
冰尤當然不會讓他這么快就收網(wǎng),只是把發(fā)絲捋到耳后拒絕回答,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水杯。
“學生會會長的事進展的怎么樣了?”
言外之意是不辦成這事想都別想。
她這句話來的突然,把剛要活熱的氣氛壓冷,掃了他往后開腔的興致。
話題沒挑起來,點的菜先端上來了一盤,還有兩罐付競澤要的啤酒。
易拉罐的拉環(huán)被撬起,濃密的氣泡翻涌上來,他緩緩把液體倒進杯中,耐心看白沫層層冒起。
“下周開始,給學生會遞考勤表的工作由你負責?!?/p>
“那不是程芳梨的活兒嗎?”
“她歇了?!?/p>
付競澤夾了口菜放進嘴里。
冰尤還在想這個“歇”的意思,以及程芳梨知道自己搶了她的功勞后咬牙切齒的樣子。
他已經(jīng)接上了下一句:“學生會起碼一半人站你才有可能當選,不然沒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