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房子里的兩個男人聽到異響后抬眸,只看到了掩死的門。
剛剛還站在那的女孩已經(jīng)憑空消失了。
幾個傭人慌忙跑到桌前,k在他們的七嘴八舌下提煉著重點,試圖用已經(jīng)因酒精混亂的大腦理清事情的經(jīng)過。
金發(fā),跑車,個子高。
碎片式的關(guān)鍵詞一個個從傭人口中蹦出來。
k在冰父面前強忍著沸騰的怒火,松了松西裝下的領(lǐng)帶,叉了塊牛肉放進嘴里。
他知道,付競澤已經(jīng)攔不住了。
學校附近的川菜館人滿為患,辣香四溢。
大廳里多是開放日出來聚餐的學生,輕輕松松就能湊齊一桌,吹牛、八卦聲此起彼伏。
老板娘仗著二人來晚了小發(fā)脾氣,邊把他們引到包廂,邊說他倆耽誤她做生意,占了位置半天不來人。
付競澤嘴甜,會來事。
嬉皮笑臉岔了兩句,把幾張紅票塞進老板娘手里,順了她這口“氣”。
冰尤這才看出來,女人不是真埋怨,是和他太熟了才會開幾句朋友間的玩笑。
付競澤光顧頻繁,還總帶一群兄弟來,老板娘對這種出手闊綽的富二代求之不得。他也因此擺足了面子,在人流最多的時候訂到了最好的座位。
包廂靠里,安靜整潔,巨大的圓桌只有兩個人。
她剛坐下就接到了冰父打來的電話,半吊子地放在桌上開了免提,然后自顧自擺弄著指甲。
充耳不聞。
手機里,男人撕破喉嚨謾罵,講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。
站在一旁負責點菜的服務員十分拘謹,全程盯著拿菜單的付競澤,眼球都不敢轉(zhuǎn)一下。
“干煸豆角,麻婆豆腐……”
付競澤表情平常,手上的幾頁紙不斷翻動,想到冰尤不愛吃葷后變得有點難點。
他沖她揚了下頭,無視桌子上還在爆發(fā)的罵聲:“來個水煮魚嘗嘗?”
她撇了下嘴揮揮手:“我不吃肉,你點你的。”
“讓他多放菜,你嘗個味道。”
已經(jīng)沒有理由拒絕了,冰尤點點頭全盤收下了這份關(guān)心。
電話那頭的冰父氣到不行,聽完兩人視自己為空氣的對話后更是血壓飆升,臟話也越來越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