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矜在宴會上看到許渡晚的時候,恨不得當場走人。
但是人已經(jīng)來了,他又不好拂自己合作對象的面子當場離開,只能盡量裝作正常地和許渡晚握手。
畢竟三年前兩個人鬧掰的時候,存了這輩子都互相見不到的心思,如今乍然相見,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。
沈明矜已經(jīng)很不自在了,他以為許渡晚看到他,多少也會不自在,但沒想到對方卻好像真的將他忘了似的,禮貌地和他交換了名片,隨后簡單聊了幾句,就走到另一邊和祁寄安說話了。
祁家人向來低調,不常舉辦宴會,但一旦舉辦,能請到的人讓很多試圖想要拓展人脈和交際圈的人眼紅。
祁寄安請了沈明矜來自己兒子的滿月宴,多半也存了想要拉攏沈明矜的意思。
沈明矜今天也是帶了任務來的,見此也便不再多想,專心致志地和許多潛在的合作對象聊天,試探著日后合作的可能性。
但是往常做什么都很認真的他,在宴會上不知為何,卻頻頻走神,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許渡晚。
許渡晚比三年前更瘦了。
他經(jīng)歷了什么
沈總也認識他嗎
沈明矜還沒繼續(xù)往下想,站在沈明矜身邊的男人察覺到他的視線,目光轉移到許渡晚身上時,不由自主地開了口,端著酒杯一飲而盡,面上帶著不知是諷刺還是玩味的笑:
聽說他親手把他爸和繼母都送進了監(jiān)獄,一個人繼承了許氏,又在幾年里將許氏發(fā)展成了龐然大物祁總很看重他的能力。
沈明矜頓了頓:他父親犯什么事了
好像是以前有人欠他錢,還不起就送了夫妻倆一個小明星,他們夫妻不小心把對方玩死了。
沈明矜:
男人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密辛,嘖了一聲:夠變態(tài)。
還沒等沈明矜點頭表示贊同,他又半是羨慕半是揶揄道:
許氏雖然大不如前了,但是受死的駱駝比馬大,盤活之后又吞了好幾個領域的市場,嘖
男人嘮嘮叨叨說了很多,沈明矜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。
許渡晚他真是對許家人夠冷漠的。
直到男人說的口干舌燥,見沈明矜雙眼放空,盯著許渡晚半天沒說話,一副完全沒注意到他的模樣,氣的差點一個倒仰。
索性祁寄安察覺到了沈明矜的目光,回過頭來,和一旁的愛人咬耳朵說了幾句話,就把沈明矜請了過去,適時給沈明矜解了圍:
明矜,介紹給你認識一下,這是寧城許氏的董事長,許渡晚。
祁寄安的媽媽楚卻澤之前在寧城待過三年,所以祁寄安在發(fā)展業(yè)務的時候,也有意識往寧城發(fā)展,認識許渡晚,純粹是意外。
在祁寄安的微笑示意下,沈明矜回過頭,盯著表情很淡的許渡晚看了一會兒,方說:
不用麻煩介紹了畢竟我和許總,其實也算舊識。
許渡晚沒有想到沈明矜會這么說,眸子暗了下去,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指尖。
祁寄安似乎注意到兩個人之前的暗流涌動,驚訝地挑起眉,視線在兩個人身上來回移動:
原來你們之前認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