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渡晚不知道醫(yī)生說的是真是假,但他生怕沈明矜想不開,迫切地希望能解開沈明矜的心結(jié),讓他恢復(fù)健康,于是請了一個心理醫(yī)生,定期給沈明矜做心理咨詢。
沈明矜一開始并不愿意敞開心扉,但隨著兩個人聊天的深入,沈明矜的記憶也在心理咨詢師的引導(dǎo)下慢慢恢復(fù),和心理咨詢師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情。
包括沈家和許家之間舊日的愛恨情仇。
不過,沈明矜和心理咨詢師之間的事情,只有兩個人知道,基于職業(yè)操守,心理咨詢師不會向許渡晚透露分毫。
看著沈明矜對他日漸冷淡的態(tài)度,眼中的疏離和戒備與日俱增,許渡晚心中焦躁,但卻不得不做出不在意的模樣,盡量不去問,以防勾起沈明矜的傷心事。
終于,在許渡晚和心理咨詢師的精心照料下,沈明矜的精神逐漸好了起來,眼看就有了可以出院的苗頭。
許渡晚看在眼底,喜在心里,推了公司的事務(wù),整日陪著沈明矜。
他和許念綏母親的爭權(quán)進行到哪一個地步了,和許更水究竟有沒有撕破臉,沈明矜沒有問,又或許是懶得問,靠在床頭,看著許渡晚高興地哼著歌,給自己削蘋果。
沈明矜想著對方連日以來的照顧,頓了頓,回過頭,臉上冰冷的表情逐漸舒緩下來,給了許渡晚連日以來
不過是泛泛之交罷了。
◇
三年后。
距沈明矜離開寧城來到南港已經(jīng)過了三年,
這三年里他搭上了沈漣給他牽的線,開始自主創(chuàng)業(yè)。
一開始他還擔(dān)心許更水那邊會繼續(xù)追究沈家欠下的債務(wù),但不知道許渡晚做了什么,
那些一直纏著沈明矜的債主都好似人家蒸發(fā)了一般,
再也沒有人在半夜來敲他的房門,
催他還錢。
沈明矜便放心了心,開始踏踏實實地賺錢攢錢,再加上沈家旁支之前的人脈和資金,
他的公司越做越大,他自己也成了遠近聞名的小沈總。
根據(jù)貨單上的信息,他開始慢慢償還沈灼欠的錢,債務(wù)清零當(dāng)天,他正在和誠安集團簽訂新一季度的合同。
誠安集團是京城程家和南港祁家共同注資建設(shè)的游戲軟件公司,
公司的董事長是南港鐘家的長子祁有歲,
但實際的管理者則是鐘家的長孫祁寄安。
祁寄安是一個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,和沈明矜同歲,性格溫柔沉穩(wěn),和沈明矜簽完合同之后,
還貼心地問對方要不要一起共進晚餐,討論一些項目推進的細節(jié)。
沈明矜猶豫了一瞬,
想著晚上也沒有什么安排,便點頭答應(yīng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