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都不會告訴他這些。他既然已經(jīng)離開,那這些持明往事,也和他并無關聯(lián)了?!?/p>
景元看著走出去的淵月,忽然笑了一下。
不,還是相似的。
丹楓啊,畢竟是空晏教出來的。
君既走,無須憂,無須愁。
君可歸,無須憂,無須愁。
君不見,無須憂,無須愁。
他目送他遠去,望他無憂無愁。
“你說你啊,以后成為星神會是什么樣子的?”子慕閑聊的時候問淵月。
“還能什么樣子?以后你們看見我的蹤跡都離開的遠些,這樣最好?!睖Y月拿著酒杯喝了一口。
“什么嘛,我還以為我們仙舟又要多一位司命了呢。”風時湊過來討了一杯酒抱怨。
“不要這么想吧。”淵月放下酒杯,杯中倒影月色,“星神不可常理判斷,命運不可常理知曉?!?/p>
“但是有信仰的人就是不一樣啦?!毖酉家话驯ё∷麄?nèi)齻€,“咱們四個,記得啊,誰死了都要記得活著的人給死了的一杯酒!昭白沒有長命百歲,咱們要連著他的那一份活下去!”
“延霞姐!”子慕奮力擠出聲音來,“你抱住的是我們?nèi)齻€的脖子!”
要死人了!延霞姐!
淵月子慕還好些,風時可要翻白眼了!
“抱歉抱歉哈!”延霞松開手,她喝醉了,“以后,誰敢先說以后啊!”
“只醉今朝。”風時舉杯道,“何須想那么多,我認識的只是淵月?!?/p>
“也是哦,和我青梅竹馬的也只是淵月。天風君的小公子,哎呀呀,放心啦,我沒有興趣知道淵月你以后怎么想的——反正你自己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就可以啦。”
子慕也舉起酒來。
“喝酒罷——”延霞唱道。
淵月也舉杯,四個的杯子碰撞在了一起。
風時和淵月還想唱什么,被子慕一人一巴掌打斷,“持明小調你們兩個給我閉嘴!聽著,我來唱!”
他唱了起來,唱的是狐人的那些歌,熱情奔放。
等到唱完了,延霞帶頭唱起他們的陣中曲,還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一個鼓來敲。
他們在故友的墳墓之前喝酒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