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人皆老去,故人皆不復(fù)?!彼卮穑霸跍Y月壽命終結(jié)那日之前,我依然是淵月,而非過去。”
他讓我不要回頭啊。
從此命途千萬,唯命運不回。
“過去今日如何?”景元死死盯著他問。
“過去不可更,今日不可知。我見唯今朝,逝者不可追?!睖Y月語氣堅定道,“今日我非昨日我,我非我,我是我?!?/p>
“生死不可覆,因果不可亂,時間不可重?!睖Y月說起這個的時候,神性完全壓過了人性,他的周身無風(fēng)自動,眼睛變換成豎瞳,瞳孔和頭發(fā)都有一瞬間變白的趨勢。
非人之感一下子撲面而來。
“好。”景元率先停止了話題,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,“作為將軍,我實在需要對羅浮負責(zé),因為淵月你太危險了。”
“這很正常?!睖Y月并不如何,“因為我的情況你也看見了,不是很穩(wěn)定。但是放心吧,我和丹恒之間,才沒有看過去的影子?!?/p>
“淵月認識的是星穹列車上面的無名客丹恒,而我是淵月,我喜歡的是現(xiàn)在的丹恒,而不是過去的飲月?!?/p>
淵月說起這個,很堅決。
如同宣誓。
就像空晏喜歡丹巰,從此不見丹楓。
“哎呀呀,我也是一個老人家了,見不得你們這些小孩子牙酸的愛情。”景元連忙擺手。
“所以將軍你喜歡誰給我透個底唄,羅浮壓將軍你喜歡誰的賭盤可大了——倒是不少人選擇將軍你一生孤寡呢?!?/p>
景元露出一個不見陰霾的笑容:“這賭坊在哪?”
淵月:“……”
淵月:“咱們就看個樂子……”
景元死亡射線:“你看的是我的樂子?!?/p>
淵月目光游離:“呃,實際上,我們看的樂子挺多的,將軍你只不過是其中一個……”
無須憂,無須愁
“好吧好吧?!睖Y月拿出自己的玉兆,“是這個板塊啦,核心應(yīng)該不在羅浮,也不在曜青?!?/p>
“那你過些時候是要去方壺吧?”景元看向淵月,“能不能去看看?”
“我要帶上白露一起去?!睖Y月?lián)u頭嘆氣,“白露自從長出龍角以后就沒有再長了,持明大祭不能缺少飲月君?!?/p>
“至于出發(fā)的時間——大概是丹恒他們離開之后。然后我會去玉闕修養(yǎng),”淵月無意識點了點自己的玉兆,“白露……白露怎么送回給你,我還不怎么清楚?!?/p>
“…持明一族的內(nèi)務(wù)我不好多管,但你這飲月君也才當(dāng)了幾日?”景元看著這熟悉的地方,說是熟悉是熟悉這兒的前任主人,但現(xiàn)任主人也沒有什么想要改變的想法。
“我還好?!?/p>
淵月拿起玉兆,準備出去,“不要和丹恒說這些。”
“我們都不會告訴他這些。他既然已經(jīng)離開,那這些持明往事,也和他并無關(guān)聯(lián)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