揚聲沒開,
還是能聽見對方迫切地自證清白。
“付少,低年級的事我真不清楚……要不我明天再問問有沒有這么幾個人。”
他單手握著方向盤,經(jīng)過紅綠燈的路口時打著轉向,手骨和盤身摩擦的聲音填滿逼仄的空間。
冰尤生病加上火,
頭暈得很。
她把撐著太陽穴的手放下,側目看向他,金發(fā)被煩躁地捋向后面,神色很差勁。
冷冽的雙眼一直看著前方的路。
“你查不清楚,我明天就親自去問問?!?/p>
付競澤撂下這話,對面沒了動靜,
過了不知道多久,
才出聲讓他細細講一下那幾個女生的樣貌。
他打開免提,
把手機舉到冰尤面前。
讓她直接和對面溝通。
她遲疑了半晌拿過電話:“有一個個兒不高,羊毛卷,后面跟著的兩個,其中一個戴眼鏡,另一個短發(fā)……”
冰尤說的不盡詳細,對面則是從聽到是女聲開始就處于震驚的狀態(tài),一連串信息都進不去腦子。
等到她說完,
對面才回了一個“能再說一遍嗎”。
付競澤徹底耐心耗盡,搶過手機直接掛斷了通話。
接著不管它怎么響,也沒再去拿起。
偏偏他的電話鈴聲還是默認音樂,沒個起伏,
循環(huán)播放起來后惹得人惱火。
“你關了不行嗎。”
她語氣不好,繼續(xù)撐頭看著窗外飛馳向后的路燈,一副疲于交流的態(tài)度。
他鎖屏,關機,一連串操作得心應手。
做完這些,才厲聲反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