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這些,才厲聲反問她。
“你怎么不把對我的能耐跟別人使???”
不是她抱著自己的時候了,不是她說快帶我走的時候了。
她就是這樣,目的達到后,裝都懶得裝。
就此又沒了對話。
車子順大路殺到他的獨棟別墅,肉眼可見的天色越來越陰沉,像是步入一片烏云區(qū),和剛剛的晴朗天氣形成了明顯的分界線。
他的車飛馳著剎停到了車庫里。
兩人摔車門下來,門子砸得叮當(dāng)響,整輛車都有支離破碎的架勢。
雨水綿綿,短短一段路打shi了兩人單薄的上衣,貼在皮膚上黏膩得很不舒服。夏季將逝,天氣翻臉比翻書還快。
兩人繃著剛剛在車上的氣,硬生生誰都沒講話。
她看著他一次次解鎖指紋,又一次次因為手指上的水導(dǎo)致識別失敗。
付競澤手臂的筋線在卷起的袖口下一覽無余,擦了半天才把房門打開。
房子里的藏品已經(jīng)全部清空。
室內(nèi)回到了極簡狀態(tài)。
看得出他狠下心做了大范圍的斷舍離,不光是畫,客廳都只留下了最基礎(chǔ)的家具。
之前全是女人痕跡的柜子也被撤走。
付競澤冷著臉從衣柜掏出一件米色長袖扔給她,自己則是轉(zhuǎn)頭去廚房燒熱水。
水壺在底座上放穩(wěn)后,里面的液體不斷蒸騰。
冰尤站在沙發(fā)前,從頭頂一把脫下被雨淋得潮shi的襯衫,只留一件貼身內(nèi)衣在身上。
她肩骨連著后背的線條意外好看,發(fā)絲上殘留的水珠無限向下滑落,到腰窩處才停下。
涼的打了個寒顫。
聽到廚房里水壺冒起熱氣的聲音,她感覺他要出來,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。
撿起沙發(fā)上他剛剛丟來的那件衣服,三下五除二套在身上,動作幅度太大,手背不小心磕到了茶幾的一角。
剜心的疼痛沖上頭頂。
最后捂著嘴蹲在了地上。
廚房里,付競澤雙手環(huán)在xiong前,看著壺嘴處沸騰上來的白氣,熏在墻上的白瓷磚上留下水霧。
屋外女孩折騰著穿衣服的聲音很鮮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