緩了緩神,任舒儀苦笑時,還選擇將這一切如數(shù)告知。
“晏大夫,你恐怕是有所不知,這其實是因為……”
話說一半,任舒儀的眼前不由得浮現(xiàn)出陳巍那張?zhí)撉榧僖獾拿婵祝浪赖剡约旱娜^,臉色也微微變了變。
晏鶴清察覺到了任舒儀的反常。
此刻,她只是放輕了自己說話時的語調,依舊從容不迫地開口引導著任舒儀的情緒。
“陳夫人,您若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與我說。”
“我必然會替你保守秘密的。”
晏鶴清信誓旦旦地承諾,也讓任舒儀心中高高懸掛起來的大石頭緩緩落地了。
畢竟現(xiàn)如今,任舒儀唯一能夠信任的也只有晏鶴清。
“這件事,只能從長計議?!?/p>
任舒儀啞著嗓子說道:“還望晏大夫莫要介懷?!?/p>
聽聞此話,晏鶴清只輕輕地點頭:“您盡管說就是?!?/p>
在這種處境下,任舒儀方才緩緩開口,將過往的一切事宜盡數(shù)娓娓道來。
“我曾是京都城里的千金小姐。”
“陳巍那時候只是一個剛剛入京趕考的窮苦書生,我們二人是在一次踏青時偶然相遇的?!?/p>
“家中父母雙親將我護得極好,以致于那時候,我從未見過人心險惡,是陳巍在偶然之下救了我?!?/p>
晏鶴清根本就沒有想到過,任舒儀會愿意與她坦誠布公地提起這種過往的事宜。
她微微抿著唇,只是全程靜默著。
任舒儀每說一句話,晏鶴清便輕輕地點頭示意。
“再后來,我便因救命之恩的緣故,對他一見傾心?!?/p>
“我執(zhí)意想要嫁給他,我的父母卻不同意,覺得陳巍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擔當,沒有本事的男人,他將來必然也不可能能夠妥善照顧好我?!?/p>
“但是那時候,我從未多想過?!?/p>
聽見了任舒儀說出的這番話時,晏鶴清也漸漸地意識到任舒儀現(xiàn)在的日子恐怕并不順心如意。
“而后陳巍高中了,他便回了這里做舉子,雖說官職也比較尋常普通,但父親見我執(zhí)意堅持,最終還是默許了?!?/p>
“他們?yōu)榱四軌蜃屛疫^上好日子,便特意給我準備了無數(shù)極其豐厚的嫁妝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