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于此,晏鶴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。
她再次看向任舒儀的時候,依然溫聲細(xì)語地說著話。
“陳夫人,若你愿意與我說的話,或許我能夠幫你想一想應(yīng)對之策,最起碼我也不會傷害你?!?/p>
也許是晏鶴清的誠摯打動了任舒儀。
又或許是因為晏鶴清的眼眸中盡是真切實感,原先惶惶不安的任舒儀終究是平復(fù)了自己的心情。
她苦笑一聲,眼眶中也飽含淚水。
“我竟是真的錯付了?!?/p>
任舒儀嗤笑著,在眼眶中不停打轉(zhuǎn)的淚水也落下來了。
見狀,晏鶴清小心翼翼地將手帕取出來,特意遞過去。
“陳夫人,您剛剛生產(chǎn)結(jié)束,也切莫動氣?!?/p>
“況且外邊天氣寒涼,咱們有什么事情不妨回房內(nèi)去,你再慢慢與我說就是。”
在晏鶴清的寬慰下,任舒儀總算是應(yīng)允下來。
二人在臥房內(nèi)的圓桌前坐下來,晏鶴清瞥見任舒儀渾身上下依然止不住地顫抖著,她先一步抬起手替任舒儀斟茶。
“喝點熱茶?!?/p>
說話時,晏鶴清將茶盞遞過去。
喝了兩口溫?zé)岬牟杷?,任舒儀確實是感覺到從自己的身體里傳來一陣暖意。
她緩緩地舒了口氣,勉強振作起來。
“晏大夫,謝謝你。”
晏鶴清先是輕輕地?fù)u頭:“不必與我言謝。”
想起了吳嬤嬤曾經(jīng)一路急匆匆前往仁和堂的事宜,晏鶴清再上下仔細(xì)打量著近在咫尺的任舒儀。
她的身子雖然有些虛弱,但也不至于奄奄一息。
只怕吳嬤嬤特意前去通稟的時候,是故意夸大其詞了。
看著如今的這種情形,晏鶴清微微抿著唇,還是情不自禁地提起了剛剛的事情。
“陳夫人,適才您身邊的吳嬤嬤去仁和堂特意請我?!?/p>
“她也曾經(jīng)說,您的病情危急,身體不適?!?/p>
這行徑自然是任舒儀授意的。
緩了緩神,任舒儀苦笑時,還選擇將這一切如數(shù)告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