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七聽得臉都紅了,一顆心嘭嘭直跳。
就像那一萬五千兩就在天邊遠遠地給她招手。
鄭凝珍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,“瞧你激動的,年輕真好,聽著暴利就想干是吧?”
桑七用力的點點頭,跑一趟就這么多,用一萬兩再跑一趟,那就有十萬兩銀子了。
她吐氣都要粗重好多了。
她不信這么多銀子還沒法給自己重新弄個戶籍了。
想到自己手上能有十萬兩銀子,夠她幾百輩子都花不完,她嘴角揚得都要壓不住了。
鄭凝珍用手指將她嘴角往下壓,“打住打住,如今的我們身后只有算有算無的世子,這香料生意是做不了的。你可知律例對于走私香料怎么判?”
桑七搖了搖頭。
“絞!”鄭凝珍戳了戳她脖子。
“你這小腦袋能被絞幾回?”
桑七吸了口涼氣,有種僥幸活下來的感覺。
“京城那幾家大皇商,誰家真不碰這生意?京城那些大香料鋪子,也是他們開的。哼,我們是還沒有能去碰的本錢,身后無人兜里銀子不夠。遲早能去賺?!编嵞湟徽Z道出真相。
桑七吐了吐舌頭,她就知道。
去了侯府后,她就知道一個道理了。
像她這樣的草芥,在這些大人物眼中,壓根不算是人。
高門大戶中砌起的一磚一瓦,那都帶著點血。
“那嬸嬸,我們有什么是現(xiàn)在能做的???”
她只會殺豬,去肉攤賣肉,熊屠夫一月能賺二十多兩,但京城的豬可比循州貴得多,楊大哥想來是賺得更多些。
再自己養(yǎng)豬,那賺得就更多了。
可這點錢和十萬兩差距也太大了…
想再弄個戶籍也是萬萬不能的…
“一穩(wěn)一險,穩(wěn),我們在循州開幾間當鋪,當鋪是一本萬利的生意,我自小看了太多奇珍異寶,也不怕當賠了。就是得請世子吃飯,給他分成,讓他保證當鋪受到官府的保護。”
桑七噎了一下,當真就是想要賺的多,必然避不開得和官府打交道,就得有人脈…
而世子,是她們?nèi)缃裎ㄒ荒苌晕⒂糜玫娜嗣}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