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太昏暗,沒看到。這會亮了便看出來了。
“是鄭承業(yè)派來的人么?”
裴猊用手背一抹,血印反而被劃開。
桑七趕忙在銅盆里洗了帕子遞給他,“這不是你的血吧?”
裴猊搖搖頭,“宵小之輩?!?/p>
桑七看著他的目光星亮,她真是好佩服裴猊。
總覺得在他面前,什么事都不是事。
裴猊指了下書桌上的紙,桑七迅速做好,開始寫字。
她也得這么努力,然后這么厲害!
到時一個世子,一個死契,她壓根不用在意!
自有她一番道理。
裴猊將屏風(fēng)放在了窗前,看桑七寫字,自己拿出本書翻著。
燭芯偶爾綻出“噼啪”聲,一室靜好。
夜里沒再習(xí)武,桑七便打算日后清晨多些習(xí)武的時間。
翌日,鄭凝珍懶洋洋睜開眼睛,翻了個身。
眼皮很沉重,意識一息間就飄去萬里遠(yuǎn)。
娘…
鄭凝珍牙齒用力碰在一起,整個人清醒過來了。
她一溜煙爬了起來,迅速穿好衣裳,就準(zhǔn)備跑去叫桑七。
結(jié)果就看到了正在院中跟著裴猊比劃的桑七,額上的汗水晶亮。
這努力,她自愧不如。
“嬸子,走吧,我們趕緊去開鋪子。”
一間一年一千兩,少開一天,就少一天的銀子。
桑七感覺自己很有勁,迫不及待賺錢。
“走走走?!编嵞淅觳酵庾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