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樂湛也開了口,“嶺南不光瘴氣,山匪猛獸更兇狠,流放路上便有兩人被猛獸生生咬死?!?/p>
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鄭承業(yè)。
真在循州殺了他會很麻煩,但若是惹急了他,該殺便殺了。
徐管家額上浸出冷汗,看著跟著刺史的帶刀護衛(wèi),提著一顆心拽了拽鄭承業(yè)的袖子,“大少爺,我突然想起來,剛剛收到矩州的鋪子今日全都遭了竊,損失慘重?!?/p>
鄭承業(yè)順坡而下,極為遺憾地嘆了口氣,“我還想在循州多待些時日和世子周大人多飲酒暢談,可惜…”
周刺史臉上的笑都要藏不住了,“無礙無礙,有緣自會再見!”
衛(wèi)樂湛站起了身,“承業(yè)既有要事要忙,我們就不打擾了,回京再敘。”
鄭承業(yè)心里轉(zhuǎn)了一圈,衛(wèi)家還要回京…這個姐姐便不能得罪狠了。
“一定!回京再敘!”他行了一禮。
衛(wèi)樂湛矜貴地點了下頭。
周刺史回了一禮,屁顛屁顛地跟著世子走了。
等徐管家將人送走后,便看到鄭承業(yè)仍坐在下首的太師椅中。
完了,這主子肯定受氣了。
“人都送走了?”
徐管家擦擦頭上的汗,“都送走了,主子,不早了,早些睡吧?!?/p>
鄭承業(yè)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掃在了地上,“睡?你看我睡得著么!”
徐管家年紀大了,在鄭家兢兢業(yè)業(yè)一輩子,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可在這新主子面前,就像個孫子一樣,大氣不敢出。
“鄭凝珍那個賤人!和她那死了的娘一樣好運氣!衛(wèi)家都被流放了!我還得受這氣!”
徐管家累了,“大少爺,要不我尋個殺手,去買了她的命讓您消消氣?”
鄭承業(yè)憤怒得面目扭曲,“死?我要她生不如死,跪在我面前舔我的腳??!”
徐管家犯了難,不敢說話了。
鄭承業(yè)目光陰狠地看著他,一巴掌拍在了桌上,“說話!剛不挺能說的么!現(xiàn)在就啞巴了?!”
徐管家被嚇得身子顫了一下,被老爺指派到大少爺身邊的人可就只有他還活著了,其他人墳頭都快長草了…
這大少爺還特別能折磨人,死都沒個干脆。
“我們還是得離開循州,再派人來循州把那賤人綁到少爺面前?!?/p>
鄭承業(yè)臉色和緩了些,“這還差不多,我要活的,隨便弄,只要有口氣就行?!?/p>
徐管家直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