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七才吃了藥,躺在床上又睡不著,就逮著裴猊繼續(xù)說話,“夫子,你是哪里的人???”
“不知?!?/p>
“不知?”桑七有些意外。
“我身上只有個香囊?!?/p>
桑七伸出手,很好奇,“夫子我能看看么?”
裴猊解下來遞給她。
桑七聞到了很好聞的花瓣香味,香囊上的繡工極好,怎么看都像是女人送的。
她一言難盡地看著他,“夫子,這怕不是你妻子送你的…”
裴猊皺了眉,搖了搖頭。
應(yīng)該沒有妻子,他的元陽尚在。
習武之人怎么會感覺不出自己的元陽是否尚在?
“那可能是你母親或者你的姐妹,你不想找回自己的親人么?”
“郎中說我的頭是撞的,應(yīng)該一輩子也恢復(fù)不了記憶。何必為虛無縹緲的機會浪費時間。”
桑七被他的通透噎了一下,如果她也失憶了,那最好還是別找回記憶。
她這前半生,不記得也罷。
“那夫子你多大了?”
“郎中說十九。”
“夫子好??!”桑七下意識感慨。
竟然都沒加冠。
裴猊瞥她一眼,她不過才剛十六,還覺得他小。
“那夫子你生辰呢?”
“這些都不重要?!?/p>
“那什么重要?”
裴猊:“……”
他只是不想她再問了。
“在當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