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伽羅不甘地收回目光,臨走轉(zhuǎn)身前,卻突然對楚青鸞揚起一個挑釁的笑容:“聽聞三日后貴國將舉行秋獵,本公主定當……好好討教?!?/p>
葛仲頓時兩眼一黑,恨不得拿東西堵上這小祖宗的嘴。
他壓低了聲音對秦伽羅道:“公主!您忘了臨行前陛下的囑托了嗎?”
這句話像冷水一樣當頭澆下,秦伽羅這才訕訕的閉了嘴,跟隨葛仲等一行人灰溜溜的離去。
待大秦使團走后,裴淵抱著胳膊嗤笑:“看來,謝相的桃花,都開到大秦去了?!?/p>
謝云祁‘唰’地將折扇合攏,冷聲道:“裴將軍還是多操心操心秋獵的布防為好?!?/p>
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,火藥味十足。
楚青鸞輕咳了一聲:“好了,自己人怎么反倒先吵起來了?!?/p>
她轉(zhuǎn)頭看向謝云祁,目光在他那張如精雕細刻的臉上停留了片刻——眉墨畫,眸若寒星,薄唇緊抿時透著一絲凌厲的美感,確實是一副難得的美人皮。
“裴將軍說的倒也沒錯,謝相這張臉,確實很……”
她拖長了一些尾音,果然看見謝云祁眉頭跳了跳。
“方才那大秦公主的眼神,怕是真的對謝相起了心思。看來秋獵時,謝相應(yīng)該多加小心才是。”
謝云祁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,手中的折扇‘啪’的一聲折斷。
“癡心妄想!”
他聲音冷得像冰渣子:“若她真敢如此,臣不介意讓她明白,什么叫做——自取其辱!”
裴淵眉頭微蹙,眼神有些微妙:“謝相這是要辣手摧花?”
謝云祁冷笑:“若是野花,折了又何妨?”
裴淵沒再接話,但那冷厲的眉眼卻泄露出,他此時的心情也并不美妙。
若論血緣,秦伽羅算是他的親姑姑,她是秦皇最小的女兒,年紀卻比他還小幾歲,是以至今還未婚配。
聽說這位伽羅公主在大秦國,也算得上是金枝玉葉般的存在,作為皇室唯一的公主,從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。是以性子比較驕縱和自我。
思及此,裴淵眸色深沉。
若秦伽羅安分守己便罷,若她膽敢在秋獵上對公主不利——
他不介意大義滅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