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七毫不猶豫搖了搖頭,“嫁人沒什么好的,咱得多賺銀子,我得和嬸子一起,爭回鄭家。”
鄭凝珍對此不贊同,“銀子是要賺的,可這和你嫁人不矛盾啊。你不要孩子?年紀大了生孩子才是真受罪?!?/p>
“嬸,那你怎么沒生孩子?”
鄭凝珍回頭看了一眼,沒看到裴猊,這才低聲道,“那也得我能生啊,郎中說我生不了?!?/p>
也正是這個原因,鄭家每年才會給國公府萬兩白銀。
她和二老爺,基本就是錢權(quán)的結(jié)合。
如今卻錢也落魄,權(quán)也衰敗。
桑七直搖頭,她現(xiàn)在才不想想這回事呢。
明天的飯都不知道能在哪吃,哪顧得上這個。
鄭凝珍很佩服桑七,正常人經(jīng)過這種事,那不得心情極差,神情恍惚,茶飯不思么。
可瞧桑七吃得多香啊。
愣是比往常還多吃了碗飯。
就這么個吃飯的架勢,也比她瘦,人比人真是氣死人。
吃了飯回到枕霞閣,鄭凝珍今日為布樣費了好大的精力,當即回去一趟,準備沐浴一番就睡覺。
在國公府時,夜里一般就燃著蠟燭打葉子牌。
可枕霞閣統(tǒng)共就四個人,更別提還有勤奮好學的桑七在一旁念書。
她這牌局是絕對組不起來的,不如趁早睡覺。
之后幾日,桑七習武比先前更用心,起得更早。
明顯就是受了刺激。
她非得厲害到以一敵三,就不用像那日一般這么狼狽地面對三個壯漢。
她是從鄭凝珍嘴里知道曉霧死了,也聽她說了這事肯定有衛(wèi)家其他人指揮。
桑七自己也清楚,不外乎就是衛(wèi)夫人或是衛(wèi)樂詩,衛(wèi)樂湛既然偏向她們,她也沒必要再見衛(wèi)樂湛。
她想,這事她不去深究,不去告衛(wèi)家人,便足以還清衛(wèi)樂湛的救命之恩了。
從此兩人間便再無一絲一毫的恩情。
就是這幾日,當鋪里一個人也沒有,讓她很著急。
葉家像一個鐵桶,查了又查,只聽來聽去一堆贊美之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