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忽然想到這是一雙有能力sharen的手,心里打了個(gè)哆嗦。
溫靜頤繼續(xù)表明她的邏輯:“喜歡你是一回事,殺你是另一回。兩者并不矛盾。何況,你沒聽說過,愛你愛到殺死你?”
我的笑容有點(diǎn)兒僵:“……”
溫靜頤的手從我的臉上慢慢滑到了我的脖子,輕輕圈住。她的眼睛在一瞬間讓我想起了水晶,通透而美麗的,但也是冰冷的。
我干巴巴地咽了一口口水。喉結(jié)上下滑動時(shí),好像擦過她指尖的薄繭。那輕微的阻力又讓我的心尖細(xì)細(xì)一顫。
“那你還是別喜歡我了吧?”我盡量維持住笑臉。
“寧可讓我討厭你嗎?”溫靜頤笑道,“討厭的人,我下手更快?!?/p>
我連忙糾正:“不喜歡,也不一定非得討厭???就當(dāng)一個(gè)陌生人,既不喜歡也不討厭,大家各放一馬、相安無事不也挺好的?和諧社會嘛!”
溫靜頤:“那也不行?!?/p>
我:“???”
溫靜頤:“既不討厭也不喜歡,那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可有可無嘛。既然如此,少一個(gè)不是更好,起碼還少占點(diǎn)兒地球的資源?!?/p>
我張著嘴,還真想不出還能說什么。
溫靜頤……這是什么人??!
我怎么覺得自己像一只小耗子,被拍在了漂亮的波斯貓爪下。
靜默中,想必我的表情變得很精彩。溫靜頤再一次忍俊不禁。雖然她極力地忍著,但肩膀還是不停地顫動,連帶著她手里的那杯干白也跟著輕輕蕩漾。
“你真像一個(gè)人,”她終于收回了她圈住我脖子的玉手,“緊張的時(shí)候就更像了?!?/p>
我呆呆地問:“誰?”
溫靜頤笑而不語,慢慢地仰頭,將剩下的干白徐徐喝盡。不得不承認(rèn),她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。就是仰頭喝酒這么平凡的動作,也會襯得她的頸部線條特別纖長美麗。
“好了,”她放下酒杯,忽然伸手在浴缸的水里淺淺地拂動了兩下,見我緊張地按住毛巾,又是抿嘴而笑,“水溫正好,再泡一會兒就趕緊睡吧。”她收回手,輕輕甩掉水珠,“那么謝謝你的酒,我先回去了?!?/p>
我腦袋打結(jié),舌頭也打結(jié):“我、我、我……的酒?”
我家哪有這么好喝的干白。
啊不,我家就沒有干白。
溫靜頤站起身,伸出一根涂著朱紅色指甲油的手指,指了一下梳洗臺。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梳洗臺上,放著一瓶干白。
“糖糖叫我拿給你的?!睖仂o頤說。
糖糖?
糖糖哪位?。?/p>
溫靜頤見我一臉呆樣,字正腔圓地說出全名:“趙,敬,棠。”
趙敬棠?
哦,小趙!棠棠!
我的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