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夜,封門仙原本正在屋中讀云南綠春宮所獻(xiàn)之文獻(xiàn),豈料鷓鴣哨竟突然推門而入。
“夫君?夫君怎么了?”封門仙見鷓鴣哨似有不悅,便連忙垂詢。
她這夫君,根本就是個悶葫蘆,平日里無論喜怒哀樂,都鮮露于面上,今日他不顧矜持,封門仙如何不問?
“仙兒……我……”鷓鴣哨面生紅白――這男女之事,叫他直問,讓他情何以堪?無奈此時此刻,就是他再不好意思,也只能直言――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用了避子藥?”
封門仙大吃一驚――這玉樹宮中多的是避子之法,其中有服有涂,多得是外人不通之道。她原本是萬分的小心,豈料今日居然被鷓鴣哨識破了。
“師兄……問這個干嗎?”封門仙雖然心虛,卻又止不住的害羞。
“我……你我日夜癡纏,你……為何半點動靜都沒有?”鷓鴣哨紅著臉問道――別人不知道,他卻全曉得。自從成親,他二人便日夜相歡,時至今日,封門仙早該是身懷有孕才對。
“師兄……”封門仙羞得實在難耐,經(jīng)不住以手掩面。
“師兄……非我托大,我算得上青囊派輕功第一,還想著來日與師兄同征云南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
鷓鴣哨聞言心下了然,他這夫妻兩個,你怕辜負(fù)了我,我怕辜負(fù)了你,如此才落到今日之境地。
“仙兒……你心之所向,我如何不知?可獻(xiàn)王墓只怕是兇險,我又如何舍得讓你身涉險境。既然如此,你我夫妻,不如做個賭注!”鷓鴣哨咬牙道。
“什么……賭注?”封門仙紅著臉問道。
“有道是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,半個月后你我就應(yīng)該啟程前往綠春宮。既然如此,你便答應(yīng)我,從今日起,再不用湯藥,到了啟程之時,若你身懷有孕……你就要為我留下血脈。若你身懷無孕,你我夫妻,便一同前往云南。”鷓鴣哨咬牙而道。
封門仙愣住了――她自從二人相好便不斷地用避子湯,為的就是來日能相助鷓鴣哨,和他一起解了搬山族人千年之困。
可她又不傻――此去兇險,若她夫妻同陷于獻(xiàn)王墓,這搬山一派,只怕沒有另一個七十年可等了。
如果她能生下鷓鴣哨的孩子,那么搬山派和扎格拉瑪一族也總算能保住最后的一絲希望。
”好……我答應(yīng)你……”封門仙紅著臉應(yīng)道。
就將一切都交給天意吧。
--","chapter_title":"049天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