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手（第5頁）

某個答案終于被揭曉，整件事突然有了清晰的輪廓。

那塊最后的拼圖，比他想象中要?dú)埲痰枚唷?/p>

她不是在傾訴，而是在告別。

她在溫柔地告訴他，“你可以不用陪我走到底。

”她為他打開了所有出口，卻沒有一個，是通向她的未來。

他感到一種徹骨的寒冷。

她仍坐在他身邊，鮮活著，眉心微蹙，努力維持著平靜。

可他卻仿佛看見她，坐在一間安靜到發(fā)涼的病房里，望著他良久，拘謹(jǐn)?shù)匦χ鴨?，“我是不是認(rèn)識你？”他沒出聲，她反倒覺得釋然，剛才開口時的窒息感也在漸漸消失。

“我之前沒和你說，是覺得我們走不了多遠(yuǎn)。

”她的目光落在遠(yuǎn)處水泥地上的車位編號，那些白漆噴涂的字母與數(shù)字，一格一格延伸，看不見盡頭。

“后來我也認(rèn)真了，想著……要不就好好跟你走一段。

”她說得輕快，好像這一段只是兩個人一起散了個步。

“但只是一段而已。

”那把刀，終于落了下來。

靳明猛地轉(zhuǎn)頭看她。

她也看著他，眼神澄澈溫和，沒有猶豫。

“我不能把你的家人也拖進(jìn)來。

就連我爸都說你家是懂禮數(shù)的。

我不想讓所有人為難。

”她忽然垂下視線，聲音很輕很低。

“也不想……讓我自己更難堪。

”然后她又笑了，笑容柔軟得像是在哄他，讓他別猶豫，別擔(dān)心，別挽留。

“靳明，就到這吧。
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