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齊虞的分析越發(fā)深入,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幕后真兇的恐怖。
他們已經(jīng)是知道,昨夜許爺調(diào)戲婦女,又強(qiáng)搶了不少錢,但從今天的證據(jù)來看,銀錢并未取走,故意留下讓早起之人破壞現(xiàn)場,至于旁的什么線索,估計已經(jīng)被兇手處理掉了。
饒是齊虞、羅百夫長這種心思縝密之人,也不得不感嘆一聲兇手的細(xì)致入微。
“那看來是一個高手了?!绷_百夫長冷哼。
“看樣子,是一個槍術(shù)精湛的刺客。”齊虞不假思索道,緊接著,他又是補(bǔ)充起來:“可是,這樣的人為何要跟一個差役過不去?”
這個疑惑同樣縈繞在眾人心頭。
就是單單從這幾下子來看,如果是投身軍旅,絕對會得到重用,又何必跟一個地頭蛇過不去?
為民請命?
呵。
這是亂世!
“不大可能是軍旅之人所為,他們沒那個閑工夫?!饼R虞斬釘截鐵道。
聞言,羅百夫長也是這般認(rèn)為:“既如此,那便只有仇殺了……這附近和許差有矛盾的人有哪些?”
在其一旁,立馬有人前來稟報:
“幾乎都是?!?/p>
“什么?”羅百夫長眨了眨眼睛,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二度出聲:“你再說一遍?”
“幾乎都是……長官,這許差平日打著您的名頭耀武揚威,橫征暴斂,如果說仇人,那十里八鄉(xiāng)都是仇人。”下官硬著頭皮道。
羅百夫長面皮抽搐,又將目光看向地上的許爺。
那眼神似乎多了幾分死有余辜的意味。
“不過若說誰最有嫌疑,那我想蕭家的周牧最有可能了?!鄙砼韵鹿倮^續(xù)稟報:
“從資料上來看,這蕭家周牧前些日子羞辱過一番許差,原因未知,但結(jié)果卻是十里八鄉(xiāng)人盡皆知?!?/p>
聞言,羅百夫長微微皺眉:
“既是蕭家,為何姓周?”
“那周牧是蕭家當(dāng)家的子侄,說起來這蕭家的女兒簫沉魚還是您之前點名要的女人呢。”下官回答道。
其實,他們每一個人心里都有困惑。
那便是羅百夫長為何要點名簫沉魚。
至于為何交代旁人去辦這件事,那就很簡單了,名聲嘛。
我手下人辦壞事,關(guān)我什么事?
“原來是他啊,既然他最有嫌疑,那么就交代縣丞把他拿下吧。”羅百夫長繼續(xù)道:“先抓后審?!?/p>
話音落地,一旁的下官卻是罕見的搖頭拒絕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