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瞅著周牧長棍斷了,齊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沒有長棍抵擋,接下來的事情已經(jīng)可以預(yù)料了。
羅大人曾交代,要好好的處理周牧,他自然是明白的,周牧既是弓手,那便廢掉他的手!
這般想著,他猛然間對著周牧揮棍。
可就當即將打中周牧之際,周牧卻是猛然間后撤,連忙開口:“停手!”
“怎么,你怕了?”齊虞冷哼:“考核沒有停手一說!”
他居高臨下,以一種長者的姿態(tài)教育道:
“難道說,你上了戰(zhàn)場,你遇到了蠻子,你也要對著蠻子說停手,等我調(diào)整一下狀態(tài)嗎?”
“就這樣的兵丁,如何能撐起我大齊的邊關(guān)?如何能受封伍長?”齊虞心頭本就有些對后輩的不滿,當下便是一股腦地發(fā)泄出來:“我不禁要問,我不禁疑惑,我不禁反思!”
“我大齊的兵丁,還有血性否!”
話音落地,齊虞自認為慷慨激昂,可周遭一眾人卻都是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向他。
“你們這是何意?難道我說的不對嗎?”齊虞冷哼道。
就在這時,有什長走了過來:
“別的我不知,但我知道這場考核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!”
“什么?”齊虞瞳孔猛然一縮:“怎么會這么快?你可確定是五十招?”
“已經(jīng)過去了六十四招了,兄弟們都記著呢!”那什長冷哼道。
“什么?怎么會這般快?”齊虞心下一驚,在方才的戰(zhàn)斗中,自己竟是一點都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。
是因為從始至終,自己都沒打到過他么?
齊虞心中默默思索。
“這真的是一個新兵么?”此刻,在齊虞心頭縈繞著這么一個疑惑。
在方才,自己也對決過幾人,都是十合之內(nèi)結(jié)束。
可眼下的周牧,卻是一次都沒被打到過。
“換人了換人了,別傻站著了。”一位槍法見長的老兵推搡著齊虞:“占著茅坑不拉屎,人不行就不行,氣急敗壞算什么事?”
聞聽此言,齊虞差點一口老血噴出。
同時,他也明白了自己剛才那一番激昂的措辭為何無人應(yīng)答。
這些兵丁,都是無奈才投軍的。
跟他們講大義?
你怎么不講講苛捐雜稅,天災(zāi)人禍?
……
周牧的槍法考核結(jié)束了,一槍都沒打到過人,也一槍都沒被打到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