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湘驚恐地搖頭:“墨總,我、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太氣她了……她根本不配——”
話音未落,墨從羽冷冷吐出兩個字:“滾出去?!?/p>
她剛想開口求饒,只見墨從羽抬起頭,看向管家:“林湘,把她送去處理那邊的‘別館’,告訴林律,這類人——我不想在任何產(chǎn)業(yè)里再見到?!?/p>
從此之后,那位女傭仿佛蒸發(fā)了一般,再無人知其蹤跡。
有人說,她被送去了非洲的基礎(chǔ)建設(shè)工地,終年見不到陽光;也有人說,她被某個黑名單機構(gòu)封鎖,這輩子再無法踏入合法社會一步。
但不論真相如何,自那一日起,整座莊園的人再也不敢直視那個總是穿著白襯衫、安靜坐在藤椅上的女孩。
因為——她是程檸,是墨從羽跟墨韓晏的命。
程檸被墨從羽抱在懷里,臉色蒼白,嘴唇顫抖,淚水早已濕透睫毛。她死死咬著唇不敢發(fā)出聲音,卻止不住地發(fā)抖,手指緊緊抓住墨從羽襯衫一角。
墨從羽抱她坐在床沿,低聲吩咐傭人:“拿醫(yī)藥箱來。其他人,都給我滾出去?!?/p>
傭人們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退下。
墨韓晏走上前,小心蹲在程檸面前,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:“姐姐,沒事了,我看看姐姐哪里還痛,好不好?”
程檸搖了搖頭,仍然縮著身子,一副不敢動的樣子。
墨韓晏眼神一沉,視線下移,一眼看到她雙膝滲血的畫面,瞬間臉色變了。
她穿著碎花短裙,膝蓋暴露在外——皮膚上是深深的劃痕與細碎的玻璃印子,血跡未干,還黏著細小的玻璃渣,血漬從膝蓋流到腳踝。
墨韓晏一把握住她的小腿,語氣都顫了:“她讓你跪在玻璃上?”
程檸怔怔地望著他,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恐與無措,好像怕他生氣,低低呢喃:“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破杯子的……她說我要學(xué)規(guī)矩……”
墨韓晏整個人都僵了。
墨從羽眼神一沉,按住她的肩膀,聲音嘶?。骸皺帣?,你怎么不告訴我?”
她咬了咬唇,小聲說:“你那么忙……我怕你覺得我……很麻煩……”
墨韓晏眼圈紅了,低頭親了親她膝蓋邊的傷,聲音壓低卻無比溫柔:“姐姐不麻煩,姐姐是最值得被捧著的人。她敢讓你跪在玻璃上,我現(xiàn)在就想讓她跪一輩子?!?/p>
墨從羽的手指輕顫,眼底翻滾著壓抑的怒火。他一語不發(fā)地接過醫(yī)藥箱,動作極輕地幫她清理傷口,一邊沉聲開口:
“我應(yīng)該更早發(fā)現(xiàn)的。”
程檸忽然抓住他的手,搖搖頭,聲音弱弱的:“我不怪你們……我只是……真的很怕你們走了……”
墨從羽眼底的光猛然暗了下來,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,一字一句:
“我不會再讓你怕了。這里,從今天開始,只要有我在,就沒人敢再讓你流一滴眼淚?!?/p>
墨韓晏也附在她耳邊,輕輕道:“姐姐,你是我們的寶貝,以后誰敢動你一下,我會讓他后悔活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