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霸似是想到了該怎么回答鄭師的問題,寫的越發(fā)投入。
“不對,不對。”
突有人開口,李玄霸被嚇了一跳,他趕忙抬頭,劉炫不知何時起站在他的身后,正低頭盯著他寫的注釋。
李玄霸趕忙起身,“老師!”
他竟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對方是何時進(jìn)來的,這身手果然不凡!大哥給自己找來了一位高手啊!
劉炫揮揮手,“不必多禮,這是那個鄭君讓你寫的?”
“啊,是,他之前詢問我‘仁者樂山’的道理,我回答之后,他覺得不好,故而我重新思考”
“哦,你這次寫的也不好?!?/p>
劉炫當(dāng)即給出了評價。
李玄霸有些吃驚,“老師還懂得經(jīng)學(xué)?”
“懂經(jīng)學(xué)??”
劉炫的嘴唇顫抖了一下,他很想說些什么,卻還是忍住了。
“嗯,平時除了磨練使錘之法,偶爾也讀讀經(jīng)學(xué),有些研究。”
“老師當(dāng)真是文武雙全!那以老師來看,我該如何作答呢?”
李玄霸很是謙遜,劉炫很欣賞他這好學(xué)的態(tài)度,他笑呵呵的坐在了一旁,而后撫摸著自己長長的胡須,“如何作答,得看那位鄭師是什么人了?!?/p>
李玄霸有些困惑,“老師的意思是”
劉炫瞇起雙眼,問道:“滎陽鄭?”
“正是”
“那就好辦了,下次你見到他,他再讓你回答,你就別說什么要跟山一樣穩(wěn)重,什么不為外物所動了?!?/p>
“你就回答他說:自然就是一切,一切都是自然,道德是自然,自然是道德,人要效仿自然,順應(yīng)自然,順應(yīng)自然便是順應(yīng)道德?!?/p>
李玄霸一臉的茫然。
劉炫笑著說道:“你那老師是鄭家的,鄭家嘛,走的就是這個路子,具體的道理并不重要,提問題的人最重要了?!?/p>
“同樣的問題,不同的人來問,那就有不同的答案。”
劉炫說完,又趕忙補(bǔ)充道:“不過,只有一點(diǎn),出了這個門,見了外人,萬萬不可提起我的名字來!”
“尤其是不能告知他人我在這里教你使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