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凝珍握了握她的手,“循州當(dāng)鋪穩(wěn)當(dāng)后,咱得立馬去屯門港,跟著你沈叔,我們得占屯門港的地盤。”
賺錢是一個一旦開始,就很難停歇的過程。
桑七點了點頭,她突然想到了鄭承業(yè),低聲問道,“夫子,鄭承業(yè),應(yīng)該也不是個威脅了吧?”
裴猊搖搖頭。
對他而言,鄭承業(yè)一直都不是個威脅。
鄭凝珍回道,“我給爹寫了封信,沈季同也寫了封信?!?/p>
“有回信么?”
鄭凝珍唇角一勾,“鄭家這些鋪子就是回信。你看他們還敢找事么?”
如果不是沈季同的信,她的信大概也是石沉大海,她太清楚她爹了。
一個沒用的女兒和棄子沒什么區(qū)別。
尤其是還被休了的女兒,更是讓家族蒙羞。
呵,她不在乎。
桑七嘖了一聲,“只是不來找事這可不夠。”
鄭承業(yè)可是一手促成了這休書,還一直派人來擄嬸子,還有嬸子娘親去世的消息是以這種方式知道的。
一樁樁一件件,她都記得。
她記仇得很。
鄭凝珍捏了捏她的臉,“可不是不夠呢。”
桑七的速度很快,下午她就去買鋪子,準(zhǔn)備開新的當(dāng)鋪了。
裴猊跟在她身后,看著她和別人講價,收拾新鋪子,去衙門做文書…
桑七還沒和鄭凝珍分錢,兩人的錢還都放在一處,買鋪子這種就從里面出。
她做這些事已經(jīng)越來越有條理,考慮得更加周到,出入衙門也不唯唯諾諾。
桑七覺得漸漸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事越來越多,這種感覺很好。
翌日,五間當(dāng)鋪同時開張。
買來的四人和桑七各守一間,鄭凝珍拉著裴猊去挖人了。
從年前開始,循州當(dāng)鋪的生意就一直在爭,她和鄭家之間的拉鋸必然也會影響到其她當(dāng)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