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七怕他再摔倒,病上加病,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來扶他。
男人卻轉(zhuǎn)身坐在了椅子上。
他還順手挑了個剛世子沒坐的椅子。
桑七又躺了回去。
兩人都沉默著。
桑七腦子里很亂,她覺得憑這男人飄下來的身手,大概也是能帶自己離開這屋子的。
可離開了之后呢?
沒有路引,她就只能在循州。
循州可不大,世子能把勞役免了,找個人想來也不難。
躲到荒山野林中去,那些虎狼猛獸,她是能殺個豬,也沒法跟這些搏命。
再說了,以世子現(xiàn)在對她的這強烈掌控欲,難免不會用二夫人來威脅自己。
想著想著桑七睡著了。
男子聽著均勻的呼吸聲,起身躺在了軟榻上。
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唯一掛著的香囊,香囊上繡了兩個小字。
“裴猊”
桑七第二日醒來時,屋里已沒了人。
她想到昨晚發(fā)生的一堆事,不死心,走到了門邊。
“哐當(dāng)哐當(dāng)——”
只有鎖晃動的聲音,仍牢牢地在門上。
桑七氣不過,踹了門一腳。
她在屋里轉(zhuǎn)了好幾圈,最后又躺回了床上,盯著屋頂發(fā)呆。
她知道,楊大哥他們要養(yǎng)豬了,殺豬這邊必須還得有個人搭把手。
什么話都沒說,突然就不去了。
這種人真是討厭。
門鎖被打開了。
衛(wèi)樂湛親自端著早膳進來了,放在了桌上。
“來吃早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