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對合作伙伴非打即罵的嗎?”沈聿勾著唇,
“不知道是合作還是當奴隸呢?!?/p>
沈聿繼續(xù)道,“三百年的老古董了,你應該很看不慣吧?!?/p>
單文宏也跟著輕笑,兩個人一個笑得比一個溫和,
就好似一對同伴,
只聽單文宏道,
“起碼我們的目標是一樣,
都是薩丁?!?/p>
他輕聲吐出:“我不著急的?!?/p>
沈聿反問:“是嗎?你以為殺了薩丁,你父親就有救了嗎?”
“為什么沒有呢?起碼因為薩丁的血,
我父親痊愈了?!眴挝暮贻p笑,
“我之前還以為只要是個血族的血就可以,沒想到竟然是薩丁的血,你說我和薩丁是不是還挺有緣的?”他挑了挑眉,
輕佻張揚,
他厲聲道,“這是命運的安排,
救宏盛就是他的命?!?/p>
“你父親呢?你父親真的想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嗎?他真的想這樣被救嗎?他救了那么多人的命,
救了你的命!”聽到他的話沈聿目眥欲裂,眸子沉得滴水,他低聲質(zhì)問,
“你說你父親是神,神會愿意成為怪物嗎?”
沈聿說完,沒有放過單文宏表情的絲毫變化,只見他問出這句話后,對方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,雖然很快,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。
于是沈聿繼續(xù)道,“所以你的神愿意成為一個怪物嗎?他可以忍受自己作為一個怪物活著?還是更愿意壽終正寢,功成身退地死去?”
“單文宏?!鄙蝽岔硬[了瞇,突然嗤笑道,“你不過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,幼稚,懦弱,可笑,無能!”
這話徹底激怒了單文宏,他終于從怔愣中回神,一把揪住沈聿的領口,用力擠壓對方的呼吸,他咬牙切齒,張揚的紅發(fā)凌亂地飛舞著,“你懂什么?”
沈聿絲毫不慌,冷笑著道,“宏盛這么大一個集團,全靠著單董事長維持,可惜他到了該退休享清福的年紀,繼承人卻不堪大用。
后竟熬到重病,宏盛也出不來一個可以主持大局的人物。眼看大廈將傾,作為單董事長唯一的兒子,想的卻不是扛起宏盛的擔子,而是想著怎么才能一輩子躲在爸爸后面,做一個驕縱任性的富二代?!?/p>
“你真的覺得單董事長在乎的是自己的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