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?!奔o青槐似乎有些難處,“明哥,我能先請幾天假嗎?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。”
聽到這話,董自明抬頭,對上宋夜的視線,如同被蛇盯上一般。
“回來。”宋夜的聲音不輕,“不然以后都別回來了?!?/p>
這是氣話。
聽到宋夜的聲音,紀青槐捂著聽筒,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掛水的母親,聲音低了下去,“宋總,我真的有事情需要請假,等我回來再和你解釋好嗎?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
電話掛斷,根本不給他多說一句話的機會。
宋夜捏著手機,眼神幽深。
董自明緊張地看著自己的手機,生怕被宋夜捏成碎片,雖然知道常人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,但宋夜不能和常人并論。
“啪——”
接過宋夜扔過來的手機,董自明松了一口氣,緊接著就聽宋夜道,“現(xiàn)在給他辦離職?!?/p>
不是,真辭???
“宋總……小紀應(yīng)該確實是有事,不然就等他回來?”董自明硬著頭皮道,“現(xiàn)在再重新招助理的話,可能不是那么容易。”
“他自己想走的?!?/p>
不是,他哪句話說要走了?
“行。”董自明點頭,“我這就去辦?!?/p>
宋夜看著出去,煩躁的扶額。
他就知道,紀青槐會逃的。
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瘋子,他們看宋夜的眼神或恐懼或同情,就是沒有喜歡。
小時候管家看他時的無奈,家庭教師看他時的憤怒,醫(yī)生診斷時的唏噓嘆氣,治療時的冷漠,還有宋繼銘那副明明厭惡卻又深切地為你好的表情。
很惡心,真的很惡心。
啊……紀青槐應(yīng)該是不一樣的那個。
他看他的時候,眼神是真摯的,炙熱的,睫毛撲閃撲閃的,沒有厭惡,帶著羞澀和純真的。
大膽而又熱烈,就這樣將一朵脆弱的雛菊別在他的耳朵上,和他約定一個明天。
后來呢?后來是什么?
耳邊是宋繼銘的呵斥,“你這是什么?讓你出去,你就帶了這個回來?不男不女像什么樣子?”
白色的花朵掉在地上,皮鞋在上面碾過。
啊,果然如預(yù)想中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