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。”
宮玉宸跟著仇施明來到一棟別墅,別墅門口剛好停了輛車,從車上下來一個貴婦人。
看到宮玉宸兩人,遲疑地問道,“你們是……”
仇施明反問:“是錢太太吧?”
貴婦人點頭,“是?!?/p>
“我是仇施明?!背鹗┟髯晕医榻B完,指著宮玉宸道,“這是我的助理?!?/p>
“您就是仇道長?”錢太太深表懷疑,她分明請的是大師,怎么來了兩個年輕人?
但她還是把兩人請進(jìn)屋。
“我先生已經(jīng)昏迷一個月了,醫(yī)生也看過,身體沒什么大問題,但就是不醒,我實在沒辦法才找到你們的?!?/p>
說起錢老板昏迷,錢太太臉上沒什么表情,只有說到始終不醒,顯得有些焦慮。
“不瞞你們說,我們正在辦理離婚手續(xù),眼見著冷靜期要過了,馬上就能離,我實在有些著急?!卞X太太似乎知道他們在想什么,解釋道,“我和他沒法過,我看他惡心?!?/p>
她請著兩個人坐下,別墅里的保姆給兩人倒了杯水,就離開了客廳。
錢太太打量著兩個人,似乎有些緬懷和憧憬,還夾著一絲欣慰,她將果盤放在兩人跟前,“你們吃水果,這是空運(yùn)過來的車?yán)遄樱芴??!?/p>
“謝謝。”兩人擺手。
宮玉宸先反應(yīng)過來,“您是有什么話要和我們說吧?”
錢太太垂眸點頭,接著惆悵道,“說實話,我們已經(jīng)分居很久了?!?/p>
她臉上露出一絲哀痛和無可奈何,“我們兩個結(jié)婚早,那時候一窮二白,共同扶持,白手起家,過得還算快樂。”
“后來事業(yè)步入正軌,也有了自己的公司,我那時候剛好也懷孕了,于是就專心主內(nèi),可惜孩子快出生時不小心跌了一跤,孩子沒了,此后也沒辦法生育。”
“倒是我們的公司,從那之后越做越大,那時候他人很好的,既要工作,又要照顧流產(chǎn)后抑郁的我。”
“他那時候還說只要我沒事,有沒有孩子無所謂,正好可以和我過永遠(yuǎn)的二人世界。他還搬回來一尊佛像,說是為我祈福用的,特意在西南角設(shè)了個佛龕,他每日都會在上一柱香,說他許了愿,希望我平平安安,公司財源廣進(jìn)?!?/p>
“但那個佛像我怎么看都覺得不舒服,很難受,很想哭。”
“您先喝水?!币娙艘恢蔽嬷鴛iong口,臉色沉重,宮玉宸將自己沒有動過的水杯遞給錢太太。
“謝謝?!彼戳搜蹖m玉宸,虛弱地笑了笑。
“有一次我實在難過,甚至有些恍惚,忍不住碰了佛像,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,對我大吼大叫,甚至還想打我,那之后他就不許我靠近,還裝了監(jiān)控監(jiān)視我。”
“我實在看它不舒服,也很害怕,就不主動靠近。”錢太太抿了口水繼續(xù)道,“佛龕設(shè)起來后,公司發(fā)展確實越來越好,我的身體也逐漸好轉(zhuǎn)?!?/p>
“可惜金錢權(quán)力會腐蝕人心。日子好過了,不用為錢發(fā)愁了,人心就變得不可測起來。”
“是一年前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有了外遇。”錢太太嘴唇抽搐,說起這些她似乎還是不能完全釋懷。
她含著淚繼續(xù)道,“我剛開始也想著忍忍就過去了,畢竟我這些年也沒能為他養(yǎng)育個一兒半女?!?/p>
“可是那之后不久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個秘密?!卞X太太臉色一下子變得很蒼白,手指攥緊了水杯。
“那段時間因為他出軌的事,我很煩心,想到那個佛龕,或許也是為了賭氣,我就把他上的香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