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確實很少開火做飯,餓了隨便吃兩口,有時候在國外,條件很差,啃兩口面包嗓子眼兒都要劃破,所以更是糊弄。
雖然廚藝有了長進,但其實沒有什么用武之地。
吃完面,柏庭很自覺地包攬了洗碗的活兒??粗鴮Ψ侥请p如同藝術(shù)品的手在冷水中穿梭,洗去油污,裘易寒有些不忍。
要不以后買個洗碗機吧?
躺在床上,一天的經(jīng)歷反復(fù)在腦海里回蕩,裘易寒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根本睡不著。他不知道該拿這個青年怎么辦,他的心似乎分成了兩半,一半沉寂在喬格里峰的冰雪之中,一半因為青年的一舉一動而雀躍跳動。
為什么會這樣呢?
他緊緊攥著手心,只捏到了皮質(zhì)的手套。
“咚咚——”
“誰?”裘易寒的思緒被打斷,他看向門口。
柏庭打開裘易寒的臥室門,抱著自己的枕頭,“前輩……我害怕,可以和你一起睡嗎?”
“唔……”裘易寒坐起身捂著抽搐的額角,看著門口高大的身影很是無奈,“你害怕?那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些什么嗎?”
門口的人眼睛亮了一瞬,柏庭狐疑道,“真的?”
“滾!”裘易寒沒好氣地沖著對方扔了一個枕頭,被柏庭一把接住,于是便理直氣壯地走了進來。
看著他把門關(guān)上,一步步靠近床沿,裘易寒竟然感受到一陣忐忑,他咽了咽口水,“你干什么?”
柏庭理所當(dāng)然道,“一起睡啊?!?/p>
他將枕頭放回去,接著是自己的枕頭,動作自然的上床,摟著人的腰,拉上被子,反客為主,“睡吧,前輩,夜深了?!?/p>
裘易寒:“……”
后背靠著另一個人的體溫,身體也漸漸放松下來,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已經(jīng)完全想不起來,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對方的呼吸,溫度,甚至是xiong腔里平穩(wěn)的心跳聲。
被子下的手被人緊緊握住,也沒有問他為什么睡覺還戴著手套,除了非要上床睡覺這一點,真的很乖,甚至乖到讓裘易寒隱隱心疼。
他動了動,想要轉(zhuǎn)身去看看人的臉,卻被人攔腰緊緊抱住,呼吸也重了幾分,“前輩,別亂動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裘易寒滿頭黑線,殺傷力武器正抵著他,后背寒毛直豎,他忍不住往后挪動,被人勾著脖子帶了回來,這次摟得更緊了。
裘易寒輕咳兩聲,“你先放開?!?/p>
“我就是想抱著前輩,又不干什么?!卑赝サ统恋纳ひ艚阱氤撸屓说亩湟宦?,“球球,我對你有欲望?!?/p>
腦子cpu要燒了,裘易寒的腦回路拐了一個彎,后知后覺,“你為什么叫我球球?”
柏庭無言,嘆了口氣,“不可以叫嗎?球球,多可愛啊,球球哥哥,球球,前輩,主人……”發(fā)泄一般咬了口人的耳垂,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,“你想我用哪個稱呼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