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剛才,他才意識到,自己還是……舍不得。
很不舍,如果他忘了,誰還會記得少年不可得的愛。
人應(yīng)該向前看,他總是這樣告訴自己也這樣告訴別人。
可原來被困住的,是他。
柏先生死后,他的人生便徹底停滯了。
裘易寒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上的戒指,像他曾無數(shù)次做過的那樣,仿佛觸摸著另一個人的靈魂。
他抿了抿唇,“抱歉……”
柏庭把他的動作看在眼里,那熟練珍視的動作,晦暗的光在眼底閃爍著,他攥緊了拳頭。
“呵——”他輕笑,忍著痛意,伸手勾住人的小指,“前輩別害怕,我會很乖,很聽話的,別不要我……好不好?”
裘易寒咬著下唇,心里被針扎一般,腦子亂成了一團(tuán)棉絮。
為什么有人會在心里放不下一個人的時候心疼另一個人呢?
他不解。
“哥,
你就這點東西?。俊蓖獛汪靡缀嵝欣畹臅r候很詫異,他哥咋說也算是個明星藝人,怎么搬家就一個箱子一個包就沒了?牌面呢?
“砰——”裘易寒關(guān)上后備箱,
拎著自己的行李,“少廢話。”
“行行行?!蓖沧欤?/p>
“我閉嘴行了吧?”他覷了裘易寒一眼,嘀嘀咕咕道,
“這不是在小舟那里住的挺好的嗎?干嘛非要搬出來???”
“哥,你和我說說,網(wǎng)上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?”童吉手肘碰了碰人的胳膊,一臉八卦,
“你倆是不是有情況啊?”他幫人拎著包,
突然恍然大悟道,
“啊——”
“我懂了,
你這是不是避嫌呢?怕被拍到?”不用人回答,童吉自顧自道,
“我和小雨也這樣,
住的八百里遠(yuǎn),每次找她和做賊一樣,特刺激。”
“少說話,
多做事!”裘易寒拍了一把人的后腦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