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上前拎起人的領(lǐng)子,臉上雖然笑著,卻有種風(fēng)雨欲來的架勢,“我是誰?我是你口中的小白臉,走狗,不要臉的混球?!?/p>
“最后一句我沒說!你不要亂說!”安德魯大聲反駁,腦門上已經(jīng)開始瘋狂冒汗,眼前的一切太過于驚悚,堪稱恐怖片。
傅言松開人的衣領(lǐng),安德魯像砧板上的魚,蛄蛹兩下,緊接著開始哀嚎,“長官??!你死的好慘!我會為你報仇的,但是你不要纏著我啊!”
“閉嘴。”
傅言被他吵得腦袋疼,嘴角抽搐兩下,“我是活的?!?/p>
“真的嗎?”哀嚎聲戛然而止,安德魯扭頭看著他,哭得那么慘,一滴淚都沒有。
“你告訴我這不是做夢?”
“不是。”傅言揉了揉眉心,解開人身上的繩子。
繩子落在地上,安德魯揉了揉充血的手腕,到現(xiàn)在還是不太相信,但是對方說的那些事情,自己確實只告訴過長官一個人,特別是求婚那一段,而且好死不死他借的就是上司的錢。
留給人一段消化的時間,傅言見證了安德魯?shù)念佀嚤砬樾悖谅暤?,“說說吧,到底怎么回事?!?/p>
安德魯嘴唇動了動,弱弱問道,“嗯……我借的錢還需要還嗎?”
傅言扶額,冷聲道,“當然要還!”
“啊好吧?!卑驳卖斅柤纾@場談話終于步上正軌。
安德魯曾經(jīng)和文森特都是傅言的得力干將,說是左膀右臂都不為過,但是跟他的時間并沒有文森特長,也不過幾年的時間。
安德魯是一個普通的哨兵,體能等級不過b級,在大部分哨兵都是a+體能的情況下,說一句廢柴都不為過,但是安德魯很勤奮,堅毅,身上總有一種不服輸?shù)膭艃?,這也是傅言看上他的原因。
至于他和文森特的關(guān)系,傅言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的。安德魯和文森特的匹配度是60,剛剛及格,兩個人是軍中默認的一對,然而傅言反應(yīng)遲鈍,一直以為他們就是普通戰(zhàn)友情。
還是因為安德魯想要和文森特求婚,找他借錢,他才知道這兩人關(guān)系不一般。
——
“所以我的死,是議會和文森特聯(lián)手造成的?”
傅言聽完安德魯?shù)脑捄螅了剂季?,雖然早有預(yù)感,但知道真相的那一刻,還是有些痛心。
那是他的副官,他們曾經(jīng)并肩作戰(zhàn),幾經(jīng)生死。
那時候傅言確實感受到聯(lián)邦議會對他的忌憚。
傅言的軍隊不屬于任何一個軍團,由傅言直接領(lǐng)導(dǎo),并且?guī)缀跏侨驅(qū)У能婈牎?/p>
那時候只要是向?qū)胍獏④?,幾乎都會投身到他的麾下?/p>
向?qū)度肭熬€,不再只當做醫(yī)療兵給哨兵進行精神疏導(dǎo),無異于把哨兵至于火上烤。
傅言作為領(lǐng)頭人,槍打出頭鳥,想要他消失的人不在少數(shù),只是沒想到文森特也會參與其中。
然而最終他們的算盤還是空了,即是沒有傅言,向?qū)б琅f有了上戰(zhàn)場的權(quán)利,他們不再安心只做哨兵的附庸,這是從根本上,思想上發(fā)生的轉(zhuǎn)變。
是歷史的洪流,就算想要阻止,也不可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