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秋雨微微一笑,道:“第一招叫‘狗咬狗’,雖沒動其根基,也算掀起些漣漪?!?/p>
令狐瑾聽得云里霧里,只聽外頭寒月走了進來,朝姬秋雨稟報道:“殿下,白大人到揚州了?!?/p>
聞言,姬秋雨露出神秘莫測的一笑,對令狐瑾道:“正巧,我這第二招,就叫‘翻舊帳?!?/p>
令狐瑾頓了頓,聽出她的言外之意,隨意落下一子,道:“那你的第三招是什么?”
“第三招,是退路?!奔镉甏鬼?,摩挲著桌角道蟠螭紋,淡淡道,“自是三十六計,走為上策?!?/p>
令狐瑾動作一頓,緊接著,姬秋雨落下一子,整個棋局變得豁然開朗。
柳青竹將醒時,總覺著胸悶氣短,睜眼一瞧,竟是懷里縮著個貓兒似的人。百里葳蕤長了張巴掌大小的臉,臉頰有些軟肉,睡著的時候浮起淡淡的紅暈,睫羽如蝴蝶振翅般不安地顫動。
柳青竹看到被褥下相擁在一起的赤裸身軀,整個人愣在原地,腦子一時沒轉(zhuǎn)過彎。此刻百里葳蕤也醒了,只不過是打了個哈欠,翻個身又睡了。
柳青竹:……
她一把將百里葳蕤揪了起來,道:“你怎么睡在這?不是給你訂了間房嗎?”
百里葳蕤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,迷糊道:“明明是你昨天晚上要我留下的?!?/p>
柳青竹垂眸看著一身曖昧的印記,一時無言,自顧自地穿好衣服,睨著她道:“我是醉了,你沒醉吧?”
聞言,百里葳蕤清醒了大半,眉頭一擰,道:“姑娘是穿好衣服不認賬了?”
柳青竹啞口無言,吃驚地望著她。只見百里葳蕤的目光跟隨而至,旋即眼眶一紅,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了下來。
柳青竹一怔,瞧著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她都有些懷疑,是不是自己昨晚主動敞開的腿。她雖知自己酒醉后會做出些混賬事,但那也僅限于拿著火折子燒小黃狗的屁股,和把母親精心喂養(yǎng)的大白鵝拔成個“禿子”。
百里葳蕤眼里的水有一片湖,將自己哭成個淚人,她扒開自己的褻衣,露出那些刺眼的吻痕,道:“姑娘昨夜還說只疼我一個人,怎還耍賴的?”
柳青竹眼前一花,如五雷轟頂般僵在原地,只覺自己那話本子里的負心人,百里葳蕤哭得像那癡情女。
“等會,”柳青竹頭疼得很,道,“你先穿好衣服?!?/p>
百里葳蕤沒有動,還是淚眼汪汪地望著她,柳青竹頭都大了,只好走過去幫她套衣服,語重心長道:“你年紀輕輕,糊涂一回沒什么大事?!?/p>
百里葳蕤不吃這套,趁著柳青竹不注意死死箍住她,道:“不行,你要負責(zé)?!?/p>
柳青竹被纏得心煩意亂,瞧著她活脫脫的賴皮狗的模樣,昨夜的事也想起了大半,似乎是她先逾的矩,但絕非有玷污少女清白的舉措,可百里葳蕤言之鑿鑿,身上的印跡也做不得假,柳青竹就算有口也難辯,只好先哄著她:“行行行,你說說我要怎么負責(zé)?”
聽著柳青竹的軟話,百里葳蕤眼睛亮了起來,小心翼翼地開口道:“不論你之前有過幾人、有過誰,從今往后,只和我一人好不好?”
柳青竹動作一頓,竟有些無所適從,并非是這要求有多過分,而是對自己淫聲在外有點難堪。保證的話難以啟齒,柳青竹便道:“再說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