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?”這個聲音和眼睛,和昨夜的兔妖怎么這么像?
蒼洺沒有回她,反而是看管的守衛(wèi)開口回答她的疑問:“我們在她身上搜出一瓶幻形丹,想必她是借此偽裝騙過了少俠的眼睛?!?/p>
虞啟玉恍然點頭,在門口停上片刻,接著裝作無事發(fā)生一般又想進去,卻被對方一個眼神瞪來,又尷尬收回腳站回原地。
她第一次親眼看見魔族,眼睛總控制不住地上上下下看,終于忍不住問道:“你要不要換身衣服?”
煉魔能自我痊愈,衣物可不行。對方血漬未干臟兮兮的不說,衣服也是千瘡百孔,大大小小的孔洞下,是與人族截然不同的深色皮膚。
“換衣服?”蒼洺舉起被縛住的雙手,嘲她,“怎么換?你幫我么?”
虞啟玉面上一喜,以為機會終于來了,立刻滿口答應(yīng),摩拳擦掌就要走進來,嚇得蒼洺立刻喝止:“站住!我不需要!”
她心里暗罵,這個人族腦子有問題么?好賴話都聽不出!
見她全身繃緊更加防備,虞啟玉只好又緩緩?fù)说介T口,撓撓頭,有些無從下手。
嚇成這樣,還真像小兔子。
她嘆一聲氣,眠眠怎么就把這種活派給她呢?她哪能問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?
誠心誠意的保證對方都不信,還有什么招使?
守衛(wèi)似乎看不下眼,低聲道:“啟玉少俠,審問這種事,還是交給我們吧。”
虞啟玉下意識看向她,臨行前和岑雨眠的談話又浮現(xiàn)在腦中:
“姐姐受傷了,舟舟姐在照顧她,而我要制定新的計劃,只有你閑人一個,不找你找誰?”
“新的計劃?我們還有舊計劃么?”
“那不是重點,”對方很快模糊掉不重要的事,叮囑道,“聽好,蒼洺的審問我們這邊一定要在場的,姐姐說她在魔尊面前都能說上話,魔尊的弱點,魔族和狐族來往的證據(jù),指不定她都知道呢,我們可不能全權(quán)交給念錦?!?/p>
“她能來狐族,少不了念錦從中幫襯,你想辦法讓她供出來,實在沒招你就軟化她的態(tài)度,拿你最擅長的,跟她嘮家常!等我這邊忙完,再去找你!”
“話是這樣說那萬一狐族不愿意,要趕我走怎么辦?
“那不簡單,你就說”
“沒關(guān)系沒關(guān)系,”她沖守衛(wèi)連連擺手,“舉手之勞、舉手之勞!畢竟我是符修,萬一她有什么異動我也能解決,大家也放心一些。而且她的目標是我?guī)熋?,只有盯緊她我才能放下心?!?/p>
“昨夜差點讓她得手,我實在是愧疚難當,只有守在這里心里才好受一些,我就說說話問她幾個問題,一定不給你們帶來麻煩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