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覺對方的手撫過眼尾,似乎在擦拭未干的淚痕。
“別生氣,我本來……確實(shí)沒想讓你喝的?!?/p>
虞舟眨了一下眼,睫毛刮過對方指尖,似乎撓癢了她,便見對方蜷起手指,稍作停留后,慢慢收了回去。
咚咚、咚咚、咚咚……
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岑世聞早已心如擂鼓。
指尖殘留的溫度讓她感到口干,讓她……喉嚨發(fā)緊。
目光好不容易從眼尾的余紅上挪開,又不自覺落到對方泛著水色的唇上。
她剛剛才將上面的酒漬抹掉。
岑世聞再一次伸手,輕輕擦了一下。
軟軟的,熱熱的。
大概是酒太烈,烈到燒掉了她的理智,她慢慢俯身,向著那酒意浸染后的唇。
“咳!”虞舟忽然向后退上一步,揉著喉嚨處皺起眉,“這酒當(dāng)真是烈得很?!?/p>
岑世聞一下子回過神,不自覺也退上一步。
她大腦還未反應(yīng)過來,胡亂應(yīng)著:“啊、是么?對、是,我、我也這樣想……”
咚咚!咚咚!
心跳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劇烈,岑世聞生怕被虞舟發(fā)現(xiàn)異常,不敢再去看對方的臉,越過她直直向外走:“屋里有些悶,我、我先出去了?!?/p>
才一開門,迎面風(fēng)雪撲來,一身的熱血盡數(shù)冷卻下來。
踏到雪地上,厚厚的雪幾乎能沒過小腿,岑世聞無知無覺地走了幾步,然后向前一栽,整個人埋進(jìn)了大雪中。
她要瘋了。
她剛才在做什么?
她竟然……想,親虞舟?
“該死……”她忍不住低聲罵了句,“都怪岑雨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