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岑世聞似乎被這話順好氣了,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你不會對她有意,一只臭狐貍,也配我把她放眼里!”
虞舟不自覺問道:“既然如此,師姐在生什么氣?”
岑世聞被問愣住了。
對啊,她生什么氣?
既然她知道虞舟不可能對那狐貍有意,心口那股強烈的、像是妒忌的情緒,又是因為什么呢?
——妒忌?她妒忌念錦?怎么可能!
和虞舟做朋友的可是她!
“煩死了,看到她就來氣!”隔著一段距離,岑世聞又向念錦瞪去一眼。
念錦早已閉上眼睛,隱忍地痛苦喘氣。
岑世聞的一槍生生截斷她一尾,斷尾之痛讓她的意識幾乎要渙散。
意識朦朧間,聽見人族的長老似乎又出現(xiàn)了,銀朧同她們交談幾句后,她們便帶著岑世聞離開了。
不知又過多久,也不知身在何處,一道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
“少主……”
一雙手扶住余下兩只尾巴,將冰涼的藥膏涂上尾根,冰得她打了個激靈,神智也清醒幾分。
艱難地掀開眼皮,念錦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化出了原形,現(xiàn)在似乎身處一間木屋里。
島風(fēng)微咸,她還在西島上。
身后的人似乎察覺到她醒了,手上不小心重了些,疼地她剛恢復(fù)點力氣的身體又軟了下來。
“少主、少主,都是我不好,我不該單獨留下您的……”
她想罵她不知輕重的東西,身體卻疲倦到只能沙啞地吐出兩個字。
“……輕點。”
身后的手微頓,墨岱輕聲應(yīng)道:“是,少主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