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真讓岑世聞拿走玉雕,怕是真要惹怒狐族,狐族乃妖族之首,即便拉攏不成,也不能得罪,無論如何玉雕都不能落到她手里。
“……”岑世聞瞪她,“你干嘛!”因為咬著東西聲音有些含糊不清。
虞舟咬住紅繩不吭聲。
她的雙手被岑世聞死死按著,而玉雕又被兩人一人咬了一端,場面一時僵持不下。
岑世聞瞪她半天,最終氣呼呼地松了口。
紅繩全都落到了虞舟那邊。
岑世聞做出了讓步:“現(xiàn)在去找宗主,把這東西還給她,她愛給誰給誰,也不算拂了狐族面子,這還不行嗎?”
如果玉雕確實只是人狐兩族的友好信物,虞舟也就答應(yīng)了,奈何這是念錦指明要送她的,怎能送給別人呢?
一個謊言,當(dāng)真要千千萬萬個謊言來圓。
虞舟第一次有了騎虎難下的感覺。
只是她暫且還想不明白,為何別人都能收,唯獨她不能。
她好像越來越不懂岑世聞了。
太久沒等到回答,岑世聞手上忍不住使了點勁:“喂,我都退一步了,你還想怎樣?”
虞舟吃痛,好看的眉輕輕蹙起,終于點了點頭。
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只能先行緩兵之計了,念錦那邊,她再去道歉吧。
就見岑世聞的眉眼瞬間明媚起來,一下就松開桎梏她的手:“早這樣不就行了?”
白浪費那么久時間。
虞舟心中微微嘆氣,只覺得兩年過后岑世聞不僅沒有長進,反而更難纏了。
她也只能信守承諾,與岑世聞一同去找宗主。
“那比試……?”
“什么時候不能比?”岑世聞道。反正她是一秒也不想看見那個該死的狐貍玉雕。
兩人又朝來路去,剛走幾步便遇見了邱白。
虞舟看見她有些一愣:“邱白姐,出什么事了嗎?”
邱白平日總是一副輕松淡然的樣子,這般心事重重的表情實在少見。
邱白揉了揉太陽穴:“……我在找阿瑛,我已經(jīng)幾天未見她了?!?/p>
岑世聞道:“指不定出任務(wù)去了,有什么好找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