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里,再來一次……好不好?”
熟悉的柔軟又強硬的哀乞,李炙突然覺得這才是正常的,他慢慢地將兩個人的關系收進扭曲的匣子里——她渴求身體的快樂,盡管原因不明,但是作為一個“樂于助人”的好孩子,他應當有求必應。
他摘下眼鏡,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手帕遞給她,本意是讓她擦擦眼淚,她卻朦朧地用嘴咬了過去。
纖細的眉弓彎了下來,她的眼神哀軟,像是在問:我做得對嗎。
紅潤的唇抿著手帕,深色的shi痕從那一線里蔓延,有什么東西隨著那些唾液侵蝕進他的心里。
他蓋住甄淖的眼睛,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蹭過她的額頭,短暫的溫存后,他強硬地扭過她的下巴,讓她的臉對著窗臺的白雪。
李炙摘下她嘴里的手帕,又揩去她眼角的shi潤。
“下次不要再這樣了?!?/p>
干澀的身體在靈活的手指下重新豐沛起來,被堵塞的shenyin反而多了一些纏綿的起伏,甄淖聽著自己曖昧的哀嚎,漸漸地放棄了思考。
恍惚間,她看到窗臺上的雪花陡然融化成水,從堵塞的邊緣滴答滴答地淌了下去——yinshui也好,唾液也好,全都在往下淌。
她xiong前的兩抷雪也融化在了他滾燙的手心里,不知是否是出于憐憫,他今天比以往主動了些,他的臉貼在她的耳邊,短發(fā)散開,露出里面的耳垂。
李炙注意到她換了一個新的耳釘,金屬的工藝,貼在上面很涼,但他還是流了一些汗,也僅止于流汗,他的腿心一片平靜。
甄淖不滿于他的淡定,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嘴唇下的那顆痣。
李炙撫慰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,熱烈的氣氛驟然凍結,融化的雪花也重新凝結了,甄淖意識到自己或許出格了,因為他有潔癖,雖然并不嚴重,但是莫名其妙被人舔一口肯定還是會不開心的吧。
如果他再極端一點,說不定會把那片她舔過的肉割下來。
那就太可惜了,她其實很喜歡那顆痣,玉石有瑕,這樣她在他面前,倒也不算完全的難堪。
甄淖抬起手抹去李炙唇下的口水,他應該是很不喜歡被人觸碰的類型,皮下的肌肉緊得很繃。
甄淖說:“我的數(shù)學及格了。”
李炙捏住她作亂的手指,糾正她:“周小測不算,更何況你還抄了別人的填空題?!?/p>
甄淖的臉瞬間紅了個透,她沒想到李炙會看到她抄答案,她又羞又窘,扭過頭不說話了。
音樂室的地板上散落著他們的衣物,像蛻皮的蛇路過時留下的蛇皮。
白色的琴鍵上放著李炙的丑眼鏡,甄淖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,從里面拿出一個盒子。
“其實,我是來向你道歉的。(我)不應該忘記修改情書里你的名字,還把你也卷進紛爭里,李炙,你可以不要生我的氣了嗎?”
甄淖把手里的盒子遞給了他:“給你,這是我的道歉禮物?!?/p>
李炙沒接,他說:“我沒有生氣,以后不要再……”
更冷漠的話還沒說出口,甄淖已經(jīng)打開盒子,拿出里面的東西給他戴上了。
那是一副金絲邊的眼鏡,李炙戴著很好看,像一塊美玉鑲了金。
甄淖彎起眼睛笑:“果然很好看!”
她伸出兩根手指按在他的嘴角上,輕輕往上推出一點弧度。
“李炙,這周末……你可以陪我一起回家嗎?”